杨鸿娟梗在喉咙的那口血,彻底被袁学民的几句话气的给吐出来。
这可真的是吓坏了袁学民。
这怎么说两句,还吐血了呢?
该不会是身子太虚?
要是人真被气出个好歹,可就真断了与杨家三房的联系。
袁学民连忙上前扶着杨鸿娟的身子问道:“鸿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安杨村,让那个周神医给看看,让他给你开些补药调理调理身子。”
杨鸿娟一把推开袁学民,心中又苦又涩,嘴中铁锈腥甜......
她想不明白,三姐妹当中,为何她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如人?
娘家不待见,婆家不重视。
还受尽周围人的冷眼和嘲笑。
尤其是刚才袁学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
不仅不心疼她的苦楚,还对她满腹的指责。
她狠狠的瞪着袁学民,说出来的话却是断断续续的:“你还有脸指责我?若不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至于与娘家闹得四分五裂吗?”
见杨鸿娟含着鲜血指责与他,袁学民好面子的本性又上来了。
生怕两人的争吵,再次落入别人的眼中,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又怕他真把杨鸿娟给气出一个好歹。
连忙上前拉着杨鸿娟规劝道:“鸿娟,你都被你娘家人气的吐血了?你娘不心疼,我看着心疼啊。咱们赶快去杨家三房,请周神医给你开点儿补药,好好补一补?”
“你从小家贫,为了照顾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吃了不少苦,眼看着你娘家人都富了起来,只有你还在受苦......”
“老天怎么能如此不公平?”
两人不愧是过了几十年的夫妻,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袁学民的这番话,说的极为诛心。
激起杨鸿娟心中更多的委屈。
杨鸿娟一抹手,将吐出的血,摸得到处都是:“......呜呜呜,我浑身都疼的难受,我咋这样命苦.......呜呜呜。都是我娘的女儿,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异?”。
“可怜我的群儿连一口饭都没吃上,就被人拎着撵出村。呜呜呜,我的心里苦啊......”
杨晚伊:“......”。
她就是被周子玲带出来,上个厕所。
还能看上这么一出年度大戏?
她总算是明白,什么叫一丘之貉?
杨鸿娟为何能是非不分?
少不了袁学民的拱火和添油加火。
看来杨家三房又要惹来一番麻烦。
真是头大。
原本她看到杨鸿娟吐血,还有心上前帮扶一把,却被两人接下来的操作,挣得彻底不想上前了。
既然还能吵架,应该也无大碍。
周子玲压低了声音:“晚伊姐姐,大姨该不会又想赖上你吧?”
“少不了一番麻烦。”杨晚伊拉着周子玲压低声音:“走,咱们赶快进去,不然现在就是个麻烦。”
两人特意想要避开杨鸿娟两人,却被眼尖的袁学民看见:“晚伊,晚伊,快来搭一把手,你大姑被你二姑和三姑气的吐血了?”
杨晚伊:“......”
还真是会倒打一把。
她拉着周子玲的手,脚上的步伐又快些。
进了周家,正巧撞上杨鸿菊,她抬眸往外看看:“晚伊,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整的跟狗在后面撵着咬一样,慌慌张张的。”
杨晚伊:“......”。
可不就是有狗在后面撵着咬吗?
周子玲到底是年岁小一些,想起刚才的场面,一个没忍住就愤恨的说道:“三姨,大姨夫把大姨骂得吐血了,想要给我妈和你泼脏水,还想赖上晚伊姐姐......”
周子玲绘声绘色跟杨鸿菊把事情经过描述一番。
杨鸿菊急了:“晚伊,你大姑她人没事吧?”
就算平时矛盾再多,总归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
一听杨鸿娟吐血了,杨鸿菊整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周子玲气的跺脚:“三姨,大姨夫和大姨明明就在诬陷咱们,你为啥还要操她的闲心?管她有事没事,死了最好。”
杨晚伊:“......”。
她连忙伸手去拉周子玲,还是晚了一步。
让周子玲口无遮拦的放出这一句狠话。
只见杨鸿菊气的脸色都发白了:“子玲,谁教你说的狠话?你大姨再不是人,她也是我和你妈的亲姐,是小时候护着我们长大的亲姐。”
“是你外婆拼死生下的大闺女。”
杨晚伊:“......”。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
别看双方有矛盾的时候,可以说出断亲的狠话。
本质上,一遇到对方生死问题的时候,还是个个能急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亲人。
周子玲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晚伊姐姐,你说句话?大姨她是不是诬陷我娘和三姨,是不是想要赖上你家?”
杨晚伊还来不及安慰周子玲,就见老太太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晚伊,发生什么事了?子玲怎么还哭了起来?”
杨鸿菊脸上焦急的神情都不带掩饰:“娘,这个丫头说,大姐夫把大姐气的吐血了......”
老太太吓得身子一踉跄,幸好被杨晚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晚伊,你三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大姑人在哪儿?”
老太太哆嗦着身子,就朝外走,嘴里还念叨道:“老天爷啊,我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老婆子再也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杨晚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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