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殷云的债就在他的身后了,那一条得意的身影。殷云并不回头,淡淡问道:“信儿,来了?”
许大茂放下手中的礼物,高兴地回答道:“是的,爹,好久不见了。”
许大茂虽然面带笑意,但是心中的纠结却不能表现出来,眼前这人是自己的爹,他的武功已经进入化境通达天人之境,早在十多年前就站在武林顶峰,被江湖人称为传奇。
而这座武林的顶峰,就是许大茂要超越的存在,而且是一定要超越。
许大茂说道:“爹,近来我被人邀请到了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之后听到那里发生了连续劫案,匪徒每到一家不但家财被洗劫,还杀害全部人,而女眷更惨遭强暴至死,手法十分残忍。而那一门姓王的大户邀请我去,便是听说我的侠名,希望我保护他们。后来匪徒果然来了,还掳走了何雨柱的闺女,我经过追查,来到了贼窝,两三下那些匪徒便死在了我的刀下了,也成功救出秦淮茹。后来他们为了感谢我,就在府中摆宴三日。这些就是他们送我的礼物,今日我特意来跟爹分享。”
许大茂滔滔不绝述说着,殷云听到后没有答话,心中把许大茂说的话细细回想了一遍,本来舒展一点的眉头却紧了起来。但是心中愧疚,却让他无法开口了,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能听到父亲的赞赏谁知道却是换来沉默对待,许大茂其实也早就知晓这种结果了。而这次来本来只是要说给殷云听的,至于殷云是否会回答,他已经不存希望了。
许大茂没有发现殷云的异样,说道:“这些礼物我就放在这里了,还请爹收下,我还有事,先下山了,爹,你保重。”说完,头也没有回,便纵身一跃下山去了。
在许大茂离开后,那座武林顶峰,那个江湖传奇动了,微微的一回头,看到地上的许大茂留下来的礼物。
早已超凡入圣的殷云这时竟然心头一酸,抬头望着开阔的天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云弘已经死了,玉牌之事事关重大,我看我也是时候要离开天剑峰了,希望在其他人把局势得扰得更乱之前,能解决这件事,还有信儿,还有......我欠下的债,终究也是只有我能还。”
武林顶峰,江湖传奇,超凡入圣的随云剑殷云,即将再入尘世,江湖即将会掀起怎样的金涛骇浪?而所有与他有关的人事物又将会遭遇何种变化?
过去的债,过去的情,又是否会让剑神神剑有了改变呢?
而就在殷云入世的一瞬间,整个武林,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掀起了重重波澜。
这是一所并不起眼的宅子,从外面看去,甚至有些破败,门上的朱漆因为好久没有粉刷,早已大块地脱落,露出了里面被白蚁蛀过的木芯。
门口的灯笼纸也有多年没换,蜡烛早就被烧了个干净,石墙上生满了绿油油的青苔和藤蔓。影壁看上去灰突突的,没有半分生气。
就连门口的下马石也是一般的残缺不全,雕成的石狮子不知被谁弄掉了头,断茬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上面布满了油光,如果不是屋里经常还有佣人出入买菜的话,周围的住客绝对会把它当成一间没有人住的空屋。
据周围的人说,这间宅子里住的不是人,而是修炼百年的鬼魅,每到晚上,这间宅子里就会传出不同寻常的呼吸之声,任何人只要进了宅子。
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第二天早上,这间宅子的门口就会多出一具浑身通红的尸体。更加可怕的是,大门的横槛上,挂着一个古老的牌匾,上面只有两个字——“祖宅”!
谁又能想到,曾经在武林名噪一时的祖家,竟然会住在这样一所破烂不堪的房子里!并且还是在汴梁这样的闹市区!
“当家的有消息了吗?”祖宅之中,一名灰袍老者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回长老的话,当家的一月前就已经传信回来。”
灰袍老者一伸手,一张字条就已经到了他手中。
老者看着字条,双眼突然睁开,两道神光在眼中一闪过而过:“通知下去,各分舵全力寻找玉牌下落,不得耽搁。另外放出话去,就说血溅楼,寒石谷和郑家也已组成联盟,正在合力清扫炼刃门余孽。看来,这武林又要不平静了,当家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几乎是与此同时,郑家三方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正如那灰袍老者所说的,三家组成联盟,开始清扫炼刃门余下门徒。而玉牌的事情,也开始在江湖中越传越广……
少林寺。和外界的一片喧闹相比,这里却是无比的寂静。禅房之中,坐着两个身影,一大一小,一老一少。
“你明白了么?”老者问道。
“明白什么?”棒梗答道,听上去似乎是个女声。
“明白你该明白的。”老者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将矮几之上的茶杯拿起,倒满了茶,又放回桌上。
“杯里面再也装不下什么东西了。”
“镜花水月。终是虚妄。虚是空,实也是空。又何必执着呢。”说罢,少女拿起茶杯,手一松,竟是将那上好的江西瓷器摔了个粉碎。
“很好,小青,你终于明白了,你也该下山去了却一些事情了。这庙虽大,却再也困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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