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不知深浅起码是心转手级别的不知人还是妖,还有利用上了杀生石的力量更加不知深浅的毒岛老爷子——虽说他想继续为当年的事情报复,但也不是一点理智都没有。
“你这家伙,以为想打就打,不打就···”
六人中耍刀的、一开始驾住了他砍向毒岛老爷子脖颈一刀的武士服壮汉嘴里骂骂咧咧。
但在毒岛老爷子抬起的手下还是止住了发言。
六个这种级别的高手,而且从参与到这里杀人来看,还应该是毒岛信长不知道的,独属于毒岛老爷子本人的渠道···是他所说的,‘那个大人’么?
“那么,后会有期,大概最近还会再见,绯村小子。”
毒岛老爷子一点被攻击挑衅了的怒气都没有,语气当中还是老年人对年轻人的欣赏,抬起的手食指中指微合地,其余六个人便是一起收回了各种武器,然后与他一起,七个人光明正大从长廊向着正面那边出去。
雨水冲刷着满地都是血水,他们七人便是如同电影中的恶鬼,漫步其中。
“啊,对了——”
走到那满是尸体残骸与各种武器痕迹的长廊门口处时,毒岛老爷子回过头来,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哪掏出的天狗面具放在脸半边还没扣上去,回过头来望着三人。
在女忍者刚刚放松的全身肌肉重新紧绷的情况下,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对绯村一心说道。
“那天晚上我的提议是真心的···你的剑技加上千冬这个可以遗传优秀天赋的母胎,或许下一代的毒岛宗脉真的会有趣点吧。”
这样说着,扣上了面具。
七个人踏入到了地狱景象般的长廊当中,灯光一闪一亮。
却是在灯光暗灭的眨眼之间,就这样消失在三人面前。
“淅淅沥沥———”
压迫得神经发痛的沉重压力消失之后,四周的雨声重新占领了主旋律,钻进三人的耳中不断沉重回响。
“父亲···”
毒岛千冬踉跄着站起走到了残破的和室当中,跨过几具保镖的尸体残骸以及断刀断剑,走到那面被鲜血染红满是裂纹的墙壁前,颤抖着手伸向毒岛信长。
但不论再怎么不想承认。
他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心脏被贯穿,脖子被扭断···这样还能活下来的话,已经不是人类了。
“一夏···一夏!”
而从父亲的尸体边又颤颤巍巍站起来,双眼赤红的毒岛千冬又想到了自己爷爷刚才嘴里所说的,快步向房子里面跑去。
一路都是尸体。
绯村一心两人跟着的,在一间仓库当中,找到了毒岛千冬弟弟的一夏——和她爷爷所说的一样,只是在里面昏睡了过去而已,生命体征平稳。
毒岛千冬瘫坐在他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绯村一心和女忍者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先是打给了夜神临也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六花妖组的情报以及线索,然后才是打给了防卫厅东京部分的人,让他们过来收尾。
想必,还是会有点风波吧?
处于东京地区的,几十上百人的家族被一晚屠戮干净···这个月,还真是多事之秋呢。
接到了报案,防卫厅的人员和警察不一会就来了。
防卫厅那些接触惯了的人还好一点,那些过来只是封锁现场的警察,好几个人走进来之后又立刻跑了出去,停不下地呕吐。
这种事情,在日本已经好几十年没发生过了吧?
···起码,在明面上能让他们接触到的,已经好几十年了。
而作为第一发现人之一,在毒岛千冬受到刺激几乎全程说不出话来的情况下,绯村一心和那位女忍者的口供就显得格外重要。
在完全录完口供一系列事情,等到绯村一心走出防卫厅分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抢劫团伙溜入东京地区作案,剑道家族见义勇为,却被全家屠戮’
第二天,刚回到家里甚至还没重新休息,绯村一心刚打开电视机所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新闻头条。
那么大的动静,那么多的人口消失,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住,更别说其中毒岛信长还是经常抛头露面的剑道协会宣传大使——而这么大的事件,也只能推到‘持械抢劫团伙’这样的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新闻甚至比天下第一中学生剑道大会还要让社会震动。
倒不说下午还在电视直播前颁奖的大明星,晚上就惨死掉了,两者的人气本就挂钩在了一起。
“怎么样,出来了么?”
“不要说得我好像有罪需要一直在里面蹲着一样。”
看着新闻的,绯村一心也没有那个再睡觉的心情了,接过恰逢其会夜神临也打过来的电话,和他聊了起来。
“真是冷血啊,死了人还这样冷淡淡的样子。”
那边键盘声不断,这边则是已经开始在做早餐了。
“不然怎么样?装高手不说话?还是假惺惺地哭出来?”
绯村一心一边谈着电话一边还给知道他昨晚是送毒岛千冬回家,现在大概刚起床看到了新闻在不断短信轰炸他的美奈子回着消息,一边还在冷静地掌勺着。
君子远庖厨。
因为哪怕是在厨房那种地方,看多了鸡鸭牛羊猪狗的生死,人也会逐渐变得冷漠,失去更多的善良和同理心。
而像是绯村一心这种甚至看到过不知道多少人生离死别、甚至其中还包括几乎感情上等同于自己亲人的人,想要他简单再为别人的逝去而心起涟漪,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虽然善良还仅剩地留下有一点,但同理心已经没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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