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灰暗，仿佛失去了所有水分，就那么呆滞地看向前方，犹如没有灵魂一样。
假如不是他十分自然地绕开了叶君的位置，那么叶君很可能会把他当成是一个盲人。
“这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看到我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君微微皱起了眉，心中升起一丝诡异的感觉。
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别说是发出警戒了，根本就是拿叶君当空气一样。
一般人，忽然在这个时间，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叶君，就算不出口警戒，可是至少也会被吓一大跳吧？
怎么可能，连叫都不叫上一声的？
“喂！”
那个人不开口，叶君反倒是胆子打了起来，反正他也已经被看见了。
“你是谁？”
他立刻小声冲着那个人喊道。
然而，面对叶君的问话，那个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仍然是机械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聋子？还是假装听不见？”
叶君心里一动，腿上微微用力，瞬间便出现在了这个人的面前。
他胳膊一伸，拦住了这个人的去路。
下一秒，中年男人神色不变地微微转身，绕开了叶君，继续向前走去。
整个过程，流程，自然，不假思索，就仿佛一台早已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样。中年男人的脸上，不管是表情波动，还是情绪变化，都不曾出现过一丝一毫。
见到这一幕，叶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有刚才那样的反应。如果是一个盲人，并且同时还是个聋子的话，倒是有可能，可是看这家伙刚才的样子，明显也不是盲人啊。
那双眼睛，虽然看起来像死人一样，但是显然还是可以视物的。
看着中年男人那衣衫褴褛的形象，叶君心里一动，一个名词忽然浮上心头。
“药奴？”
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好像一道诡异而又神秘的咒语一样，原本一板一眼往前走的中年男人，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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