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起来,合理无比。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白建国初闻这个消息为什么会如此慌张呢。
于是,苏亦说,“你说谎了。”
白建国第一时间反驳,“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屁。”
苏亦讥笑,“不好意思,我还真知道,王启隆的儿子经常在我们同学面前说,你白建国就是他家爸养的一条狗,这也是为什么,我学姐在学校会被王启隆儿子欺负的原因。”
说完这个,他望向旁边的白槿,“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白槿却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苏亦再次说,“你还是出去吧。”
白槿坚持,“我不。”
“行吧。”苏亦也懒得劝说,他望向白建国,“你废物就算了,赔上你的老婆,还拖累你的女儿,你知不知道,在王启隆儿子王天瑞的眼中,你女儿就跟他的玩物没有什么区别。”
“你闭嘴!”
白建国大声咆哮着。
看着默默流泪的大女儿,他拿起酒瓶就要砸在苏亦的脑袋上,结果,他刚准备动手,却看见白槿挡在苏亦的面前。
“你砸啊,你有种就砸啊,妈妈被欺负,你忍气吞声,现在王启隆利用你的赌债逼迫我,你也忍气吞声,现在,人家出事了,让你当替死鬼了,你还打算忍气吞声,你怎么不去死啊。”
苏亦望向眼前的白槿,没想到这姑娘性子还挺刚烈的。
然而,明明是侦探剧,画风怎么变成家庭伦理剧了啊。
白建国最终放下手中的白酒瓶,他满是苦涩地望着自家的女儿。
“你不懂,当天晚上你爸我搀扶张老板回他家之后,后面王启隆过来找他,我当时正好下班,撞见王启隆跟他的司机王启运搬运张老板到车子,说张老板醉酒把呕吐物吸入呼吸道之中死了,快要死了,都是我害的。”
“他们要连夜送张老板去市里面的医院抢救,后来,就传出张老板跑路的事情了,紧接着,张老板的家人又过来报警说他失踪了,王启隆找上我,说这都是我害的,让我保住秘密,我就没敢说真话,根本就不是我谋害的张老板。”
真相了。
没有想到,如此容易就获得事情的真相。
白槿都被吓住了,真以为自己的父亲间接害死人。
她满脸哀求地望着苏亦,喉咙蠕动,却没有说话。
苏亦说,“你想多了,你爸爸就是蠢,被骗了。”
他没解释太多,望向苏放,“放哥,让你战友过来吧,这事,超出咱们的能力范畴了。”
他俩本来就是过来找白建国,是了解一些当年一些事情的大致情况。
能够了解最好,不能够了解也没有办法,只能靠盯梢王启隆,然后徐徐图之,哪里想到,现在就一步到位了。
那么茂名来的张老板,真的是白建国害死的吗?
自然不是。
他把人送回家中,就算真的因为醉酒呕吐物造成窒息而亡,关他什么事情?
然而,谁让他无知呢。
后面被王启隆一吓唬,自然就不敢说出真相了。
他不说,别人自然不知道。
甚至,整个黄塘镇都没有人知道,是王启隆跟他的司机王启运把张老板送去医院的。
真的是送去医院吗?
自然不是。
直接送到阴曹地府。
白建国的话,信息过大,白槿已经六神无主,坐在旁边,只负责哭。
白建国反而坦然了,开始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哭啥,你老子我又没真杀人,这些年,我找人问过了,要判最多就是一个过失杀人罪,当年不敢说,是担心我进去以后,没有照顾你们,当时,你们还小,奶奶身体又不好,我不敢进去,现在嘛,你们都长大了,我也不用担心了。”
苏亦听到这一通话,满是感慨。
白建国也不是蠢,他就是无知,对法律的无知。
他的行为,跟过失杀人罪能够扯上关系吗?
但他不懂啊。
当时不懂,现在依旧不懂。
难怪,他一直憋着,不敢反抗王启隆,要不是这一次苏亦的出现,估计这件事情还要拖到七八年以后。
苏亦不去安慰白槿,没有必要。
哭出来挺好。
苏放的电话打完了,十分钟不到,他的战友李敬元就出现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副所长,是新调来的。
显然,战友李敬元也不傻,知道人多嘴杂,而且,黄塘镇太小了,王启隆又太出名了,难免会有牵扯。
这两位一出现,简单跟苏放寒暄之后,就开始进屋。
见到苏亦,也都愣住了。
“苏亦同学,怎么也在。”副所长见到苏亦也有些意外。
苏放的战友才简单介绍一些事情的经过。
“李警官,谢所长好啊,好巧,又见面了。”
这两位之前在处理王天瑞偷手机案件的时候就跟苏亦打过交代。
没有想到,这一次又碰上了。
只能说黄塘镇真小。
也不对。
应该说,派出所这边的民警知道王天瑞的事情有些棘手,不想得罪王启隆,就把案子交给他俩外来户处理了。
既然是熟人,就好办事了。
李敬元望着苏亦笑道,“没有想到小苏你就是苏放的弟弟,还挺巧的啊。”
说着,他望向白建国,“老白,要不,现在跟我们去一趟所里做笔录?”
谢副所长却说,“不着急,晚饭时间,先吃饭再说。”
“算了,不吃了,走吧。”
白建国倒是很光棍。
警察都找上门来了,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等待命运的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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