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兀岛,在高丽国,在台澎宝岛,那三个基本盘的建设过程中,好像他朱由检一声令下,即可办成很大的一件事。
可特么的一回到大明,自己的地盘上,偏生狗屁事情都无法办成。
就拿修筑铁路、开办铁矿、开采煤矿这等大事,咋就这么困难?
就好像,他的一系列措施,在大明朝的基本盘里,就成功了两件事——
其一,便是大明工程局、大明学堂的建立。
第二件事,则是让茅剃头去替他造反……
难不成,目前只有造反一途了?
说实话,截至目前,朱由检还是没有放弃治疗。
“万岁爷,那两条铁路,现在虽然都修筑好了,可是,跟没修好差不多。”魏忠贤苦着脸说道:“刚开始,因为是大家伙共同投资修筑的,朝廷里支持的人比较多。
可是,后来因为几件大桉,砍了一些人的头,再加上太原血桉、京师血桉、草原瘟疫几件事情后,大家对此渐渐的不太热心了。”
朱由检心里其实也清楚,不过,计划不如变化,总不能眼看着要出大事,他还想着要搞基建,对那些狗东西放任不管吧?
“能不能想办法重新启动?”
“很难,奴婢与钱谦益几位大人商议过,总觉得难以解决。”
朱由检想了想,突然笑了。
“忠贤,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咱还是想个办法,给朕来一场民间选秀吧。”朱由检突然放下一切烂事,舒服的直哼哼。
魏忠贤:“……”
这么多烂事,想起来都让人焦心,皇帝竟然还是念念不忘‘批量生产龙子龙孙’的事。
这还是人吗!
“万岁爷,此事……嗯,奴婢这就去办!”
看看,这就是魏忠贤。
哪里像王承恩那厮,忠心耿耿的,却不知道一点变通之术,遇到这种事情,往往还要哔哔好半天。
送走魏忠贤,朱由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给红柳姑娘传话,朕一个时辰后,去湖上泛舟饮酒。”
朱由检随口说道。
乾清宫某处阴暗的角落里,缓缓浮现一条人影,躬身抱拳,道:“喏!”
……
夏日炎炎,湖上风渐起。
泡在镶嵌了金边的硕大浴缸里,朱由检犹如浪里白条,看的红柳姑娘都有些痴了。
“公子……”
“讨厌!”
“呀,你好讨厌!”
……
一个时辰后,朱由检身穿宽松的素色睡袍,赤着脚丫子,慵懒的斜躺在罗汉床上,认真的看着红柳姑娘打扫战场。
“红柳,最近这段日子,想朕了不?”
“嗯,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
“想得有些紧?”
“……”
朱由检哈哈大笑,伸手拍一把红柳姑娘翘臀,突然叹一口气,道:“朕一直想着让你进宫,你却不肯答应,现在朕算是想明白了。
你在外面,朕才能放开手脚去办其他事。
对了红柳,曹公那边有没有西北方面的消息?或者,客氏巴巴的消息?”
“有好几件,是昨天才送过来的。”
红柳快速打扫完战场,在一个不起眼的梳妆盒子里,拔开夹层后,从里面取出几卷丝帛递给朱由检。
“西北那边的战事,果然是客氏巴巴搞的鬼,”朱由检一边翻看丝帛,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问题是,她如此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配合建奴铁骑南下?
他们北莽王庭想要坐收渔人之利,这种拙劣手法,建奴的莽古尔泰岂不是一眼便可识破?
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隐私……”
看着朱由检苦思冥想的样子,红柳姑娘轻轻的依偎过去,将俊俏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轻轻蹭着。
安静的像一只肥猫。
时不时的,还用爪子挠一挠朱由检的肌肤。
“红柳,曹公是怎么说的?”沉思良久,朱由检皱眉问道。
“曹公说,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朱由检:“……”
能不能说普通话?
“曹公就这一句?到底什么意思?”朱由检叹一口气,道:“明知道朕是个大草包,还给咱整这种文字游戏,脑壳疼!”
红柳姑娘轻笑一声,道:“谁让你离开京城这么久,不给我捎几句话……”
朱由检一愣,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朕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呢!”说着话,草包皇帝不要脸的‘MUA’的一声,在红柳姑娘素净的额头,亲了一口。
“曹公说了,这是疑兵之计,同时,也是离间之计,”红柳姑娘柔声说道:“一则,挑起各地站端,让大家伙先打个你死我活。
二则,是为了削弱建奴、科尔沁、外喀尔喀、吐鲁番、叶尔羌、乌斯藏诸部的实力,好为她所在的部落争取崛起良机。”
朱由检‘哦’了一声,滴咕一句:“难道,她是厄鲁特人?这就难怪了……”
红柳姑娘瞪着两只弯月眼,一脸惊异:“咦,公子早就知道她的来路了?”
朱由检摇头,脸色有点难看。
厄鲁特……
那么危险的一个敌人,他竟然从未想到过?
“大明目前最为强大的,是水师和基建兵团,厄鲁特那边,除了戈壁滩,就是草原、大漠,咱们的军队根本就不占优势啊。”
朱由检沉吟着,突然问道:“西北兵变的消息,是谁封锁的?”
“曹公。”红柳姑娘道。
“怎么,连朕都给蒙在鼓里?”朱由检有些不悦的说道,“贻误战机,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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