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木桌在几人的乱斗中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向远方,跌落到齐远明脚下。
他在一旁紧紧得盯着,觉得这几人应该是会功夫的,远胜常人的功夫。
等一会看看能摸到点东西,算不亏了。
可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车车厢内又走出一老者。
提剑,一刺,似乎避无可避,直接一招毙命。
简简单单的一剑。
刺客身死。
两个仆人急忙把刺客的尸体拖向马车后面的位置,而丫鬟来不及休息,便去搀扶那文弱公子回了马车车厢。
一旁等着捡漏的齐远明只能干瞪眼。
死人都不放过?
齐远明摇摇头,喝完最后一口茶,看着马车一行人走向远方。
反正与他无关。
他收拾下猎物,准备继续出发了,刚刚的小插曲并不能给他带来收益。
像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常见,但也偶有发生,有的时候是在城内,有的时候就在城门口,在茶棚见到这种事确实少。
入了繁华的乌密城,在集市上寻个地方,把自己的猎物摆上摊位。
齐远明静静等待。
他打猎的技术高超,买的人自然是不缺。
曾经有人开价一月十两银子,让他专门供货。
但他还是拒绝了,一是集市上卖的价钱更高,二是能见到更多的人,说不定能多认识点人。
……
数天后。
依旧是进山打猎的日子,如此日复一日的生活也让他感到有些枯燥了。
可今天,却有些不同。
黄昏时分,齐远明忽然发现回家的密林中有一滩血迹。
明明来之前没有的,这什么什么时候出现的?
齐远明走近,拿手指一沾,轻轻一撮,又放到鼻尖闻了闻……
这不是动物的血,这是人的血!
多年的打猎生活让齐远明清晰的了解相关知识,一般这山中动物的血颜色更深红,比较粘稠。
绝不是地上这还未干涸的血液模样。
虽然与人血很相似,可终究是不同的。
齐远明抬手望向血迹远去的方向,咽了口唾沫。
终于要来了吗?
机缘?
还是灾难?
但这日复一日的生活终究让他烦闷了。
在这小地方根本认识不到什么武林人士,虽然听说过一两个武林门派,可对方见他只是一个猎户,纷纷拒绝了齐远明入门的请求。
只有重复的打猎售卖……让他有些倦了。
换成谁都会疲倦吧?
提高警惕,齐远明大胆跟上血迹,沿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虽然这个方向他没去过几次,但也有些印象,附近没什么野猪老虎之类的猛兽,算是很安全的。
一路上,地上的草丛和灌木划破了齐远明本就脏差的衣服。
可齐远明却丝毫不在意,因为越来越近了。
他能预感到,受伤流血那人就在附近!
在血迹消失的地方,他环顾四周。
终于,在一颗巨树之后,齐远明发现了这个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黑衣人。
没有犹豫,他直接上手,对这黑衣人上下其手,可是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武功秘籍。
但是他还有呼吸……
犹豫片刻,齐远明最终还是选择把他带回家。
黑衣人脸色苍白,虽然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明显能看出极其虚弱。
若是放在这里不管,恐怕很难活过今夜。
小心翼翼地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花大力气搭建的木屋里面。
……
“你醒了?”
齐远明注视着面前警惕的男人,轻声问道。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人看看齐远明,又看看屋子四周,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恶意,缓和的问道。
“我叫齐远明,是乌密山的猎户,这里就是我的家,建在乌密山山脚的木屋。”
齐远明轻声答道。
“哦……”
见男人低下头,齐远明递上一碗水:“那你是什么人?又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我不能说。”男人摇摇头。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都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和你救了我的命没有任何关系。”男人的语气加重。
听到男人的话,齐远明笑了笑:
“嗯,那好,我明天去城里问下有没有逃到乌密山的黑衣人。”
这是威胁。
非常简单的威胁。
男人顿时抬头,死死盯住齐远明:“你!哼!”
“现在能说了吗?”齐远明脸色恢复平静。
若是再不说,他就真要去城里问问了。
哪怕把这人交给城主府换来些银钱,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男人捂住包扎好的伤口,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我叫李庆,是一个刺客……奉命来刺杀清风派少主张举……结果被他打成重伤。”
“呵呵。”齐远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李庆有些激动。
刚想起身,可腹部一阵疼痛,让他又接着躺下。
见此一幕,齐远明收起笑,转而问道:“没有没有,那张举竟如此厉害?”
李庆则是皱起眉头,十分不甘地说道:
“他隐藏太深了,我们都以为他只是个不入流的半吊子,没想到他早就把清风心法练成……”
齐远明在一旁默默听着。
虽然李庆没说自己的来历,但从话语中依稀能推断出,他是城主府的人。
因数天前城主府中的一位贵客被刺杀,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清风派少主张举,因此礼尚往来,也派人去刺杀张举。
想到这里,齐远明猛然想起数天前在路边茶摊上的那起刺杀,难道那个娇弱公子就是城主府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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