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到时候以物易物还是拿真金白银的钱票子来……那都是实打实的诱惑?
谁能把持的了?
梁知只能是把这事儿往最严重了说,往要了命说。
没有几个是真不怕死的。
至少村长这会儿是慌的要没了半条命!
要不是梁知在一旁连拉带拽的抻着他,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要跩多少个跟头了。
实在是不敢想,要是他们村,因为吃了有毒的野兔子,一下子死了好些个人……那会是什么后果等着他?
造孽啊!
村长想想就觉得头发白了一层。
万一再有谁,给他扣上个纵容破坏集体经济体系……这乱七八糟的帽子。
好在是众人一路急行,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陈为的家里头。
陈为家里头人口众多,四代同堂。
陈为他爸有哥三个。
因为老头老太太身体都还硬朗,尤其是老太太,今年秋收的时候,还跟着大队伍下地抢收,拿了个抢收第一能手来!
那包米棒子掰的,别提有多快了!
别人家的小媳妇儿都才刚掰半根垄,老太太倒腾着小脚儿,都快干到地头了!
后面还帮着扛包米、打稻子、晾晒收粮来着!
说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不为过!
他们队上也不是没有干庄稼活的好手,可那大多都是才刚三四十的妇女同志或者更年轻小媳妇。
陈为他奶可都眼瞅着要六十了!
比他爷身子骨还硬朗!
他爷身上可还能看瞧见腱子肉呢!
老两口能干,哥三个相处的也和谐,是以这一大家子也就没有分家。
不过各家的宅基地是有的,只不过是圈成了一大块,中间只用了几根木头象征似的隔开,一家用另一家的一面墙做自家屋墙那种紧挨着做了邻居。
眼下,陈为家一大家子的老的少的,正喜气洋洋跟过年了要杀猪似的,围坐在一圈处理着已经被剥皮了大半的兔子肉。
“小为子这回总算是做了件出息事儿,全家都跟着沾了他的光,这才有这么好的日子能吃上一顿肉。”陈为二婶乐的都要合不上嘴,恨不能直接把牙床一块儿咧到耳后根去!
“可不是嘛?”
陈为的三婶也是一脸喜气,就算往日妯里之间有些小口角,这会儿也看在兔子肉的份上,全都烟消云散了。
“要说老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我就看陈为这孩子,是个大器晚成的料子,你看这不全都印证上了?”
陈家三婶念过两年书,会几个成语,一向喜欢在陈家咬文嚼字儿的。
这会儿倒是真心的夸赞起陈为来了。
陈为妈是个传统的农村妇女,在这个家里一向不怎么多话。
每次家里头的俩妯里跟别人家的媳妇儿婆子争吵起来时,她都嘴笨的像是从来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一样,只能跟在俩妯里跟前,时不时的附和几声“对、对、对”……
不过,她会动手。
陈为妈娘家是杀猪的屠户,嫁给陈为爸之前,也没少帮着家里头杀猪宰牛的。
除了话少了一点外,手上的活头那是相当利索的。
这不,陈为爸剥了好一会儿的皮子,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了,就被陈为妈给替换下来了。
“为子打小就是有好运菩萨保佑的。”
陈为的奶奶陈家老太太手上刮着土豆皮,脸上也是一副笑眯眯的幸福模样,倒是半点也瞧不出来能干的铁娘子风范,反而是有几分等着颐养天年的慈蔼老太太模样。
她说话不急不缓,语气温和,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去烦躁:“等会儿收拾完了,让东子他们去他大姑二姑家也送两只兔子去。”
陈家仨妯里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更何况这兔子着实不少,加上老太太也不是那种有点啥好东西,都使劲儿往闺女婆家贴的人,对这话自然是不会有异议。
婆媳几个有说有笑的安排着那些兔子的去处与烹饪方式,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灿烂了。
梁知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这一家子的幸福氛围。
是家的味道啊……
“六婶……”村长按着辈分才刚喊出来一声,就被迎面扑过来的热浪给震的懵了。
轰-砰!
似乎是那一声“六婶”引爆了什么连锁反应一样,陈为家的院子里,接连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类似于爆炸的声音。
也不过就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陈为家院子里欢声笑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炸烂稀碎、血肉模湖的兔子碎肉以及陈家人的或是哀嚎或是闷哼呻吟。
偏偏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还没有停止。
陈为这一大家子为了方便收拾兔子,是直接在院子里头架了大柴锅在烧的。
这会儿一场莫名其妙的连环爆炸,崩倒原本有说有笑的婆媳几人不说,还把离不远的大柴火锅也给崩塌了。
一下子,陈为家的院子就起了火。
柴火灶里头的大块火星子四处四处喷溅着,没多一会儿就以星星之火的燎原之势,迅速蹿腾起大火来。
坏就坏在,陈为家存放柴火的地方,不像别人家似的,大多都是堆在房后院墙外或者是大门口的门墙外,而是存在了院子里头坡势低洼处。
这火星子四处喷溅了一圈之后,好巧不巧的就把那柴火垛给引燃起来了。
光是一家子储备过冬的柴火垛,就已经不是什么小数量了,更别说大家几乎都会靠着日积月累,多攒出来一到两个柴火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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