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灵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敛了一下：“传说之中，在我之前三代的太上忘情门主，曾经有一个恋人，早年对于这位祖师十分痴恋，可是因为这位祖师一心修炼太上忘情法门，对于年幼之时的感情，慢慢淡忘，也并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此人心有郁结，发誓要自创一门，超越太上忘情，据说，最后修炼成仙帝境，击败了祖师，使得祖师得不履行自己的诺言，以玄天凝露自毁法门，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有人说祖师自毁修为之后，忆起了跟那男人之间的情缘，两人一起去浪迹天涯，也有人说，祖师后来修炼了多情法门，一样成就了仙帝境……”
“呵呵，看来你是颇为想要得到那玄天凝露啊。”欧夜笑道，“而且据你所说的，似乎那该是你们太上忘情门的一个丑闻，可在你口中的，却是听不出一点儿的怨气来，难道你也想要改变自己修炼的法门？”
“这却不关你的事情了。”慕雪灵终于有了一点太上忘情门主的样子。
“是吗？那我来说吧，你进入那个宝库，肯定是想要得到玄天凝露吧，不过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玄天凝露早就已经被我喝光，你就算是进入其中，也没有了用处了。”欧夜道。
“什么？”慕雪灵突然之间激动起来，指着欧夜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如此快速地成就了仙帝境，原来你是喝了玄天凝露的原因，天意，真是天意！”
慕雪灵噗地喷出一口血来，身上的法力也快速地波动着。
“啊……”她惊声叫道，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太上忘情门弟子，修炼了太上忘情之道，你却是一心一意想要得到能破解太上忘情的玄天凝露，又在刚刚的时候心神失守，自然会是修为全失的结果。”欧夜替她解释道。
“你是故意的？”慕雪灵叫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心有所系，就算是没有我，你修炼的也已经不是太上忘情门的法门了，迟早都是有这么一天的。”欧夜看着她道。
“我……”慕雪灵颓然而坐，“算了，这一身的修为不要也罢了，终究还是只能做一个凡人，与其在这仙界，还不如落到凡间去，过些平淡如水的日子。”
“你真是如此想的？”欧夜问道。
慕雪灵此刻的神态却是平静了很多，更加像是太上忘情门的人了。
“这雪儿的资质非凡，她修炼了太上忘情的法门，但是只要找到了玄天凝露，给她吃下去，想来不会损伤她的修为，因为她早就把这一门功法，跟她体内的功法融合为一，这种事情，天下间也只有她能做得了吧，就算是天帝都不一定能做到，不过玄天凝露，却也是十分难得的，”慕雪灵终于还是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我让你喝下毒药，却是想要把你的法力都吞噬掉，到时我突破到仙帝境时，就可以得到那宝库里的玄天凝露，到时候就算是重新修炼，我也要把这太上忘情的法门洗掉，如今却是不能了，功法已经自破，我怕是也时日无多了。”
“那你这无多的时日里，还想要做些什么，我或许可以帮你做到，”欧夜说着，“就当是我拿了那玄天凝露给你的一些补偿吧。”
“我早年也是被抓到这太上忘情门里来，虽然修炼了太上忘情的法门，一身的修为却都是因为上代的门主将死，强行灌输给我，而我明知道修炼了太上忘情的法门，就要斩断人间之情，可却无法了却，这些年来，一心想要得到玄天凝露，可是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若是仙尊不怪罪的话，就麻烦仙尊，能否把我送到苦海门中，我想要再见虚无一一面。”
“呃……”欧夜再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遇到一个太上忘情门主，竟然是虚无一的相好，“这个……虚无一知道你在这里吗？”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慕雪灵无奈道，“我一心想要破除了自己的太上忘情法门之后，再去见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现在就算是我想去见他，只怕是也走不到苦海门了。”
仙界广大无边，就算是一些修为弱的人，想要从这西极之地走到苦海门，都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更何况现在的慕雪灵已经没有了修为，就算是走到她寿命尽头，也不可能活着见到虚无一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看我来确实要助你一臂之力了。”欧夜笑了笑，虽然这个女人心肠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看现在的样子，也算是可恨之人，有了可怜之处吧。
再说这是虚无一恋人，他再怎么也要念些同门之情，送去给虚无一，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我问你，你之前杀了多少人？”欧夜突然问道，“骗他们喝下毒茶，再吞噬法力的事情，做了几次？”
“这事情……两个仙王境，”慕雪灵咬了下嘴唇，却也没有否认，“那两人是天帝要杀的人，若不是这样，仙王境我却是不会去杀他们的。”
天帝想杀的仙王境，竟然还要借手于人，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但在有的时候，却是事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人杀了，却不损天帝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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