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过来了。”
一指方向,齐云成双手搭在一起说道,“启禀大人,时辰已到。
大人一回头。
整啊!楞死他啊!切个稀碎呀!”
栾芸萍又一次听到了方言,“这监斩官还是东北来的是吗?”
“刽子手这时候才拿一把大刀,刀宽背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豪。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一段口条出来,齐云成念得非常清楚,这就是用来形容刀的,一般评书用的多。
而他也学习过评书,所以念得很溜。
栾芸萍在旁边听着默不作声,同时心里暗暗算了一下时间,预备多久完。
这都是要在表演时候插空琢磨的。
不光是表演就完了。
同时搭档说完后,还得抓着神经赶紧搭话,“这叫个快啊。”
“刀就举起来了啊!!”
齐云成双手拿着扇子往高处举,然后瞬间往下落。
“嘿!!”
“这就砍了。”
“是不是吓一跳?”
“没砍啊。”栾芸萍陡然明白过来,觉得完全不像话,“这砍头还有逗的吗?”
“吓一跳对不对!!”
“废话,可不吓一跳,快吓死了,赶紧砍吧。”
最后没了办法,齐云成捂着嘴拟声,同时手起刀落,“噗!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栾芸萍这脑袋咕噜咕噜咕噜往前面滚。
过马路。”
“啊?”
“咕噜咕噜咕噜!诶,终于停住了。”
“怎么停住了?”
“等红绿灯!”
哈哈哈!
笑声中,栾芸萍表情都快拧着了,“我要这么规矩,我至于杀头吗?”
“一会儿绿灯了。咕噜咕噜咕噜的又滚。
等人头过了马路,一转头还得喊呢。”
“喊什么?”
齐云成放尖了嗓子,“好快的刀哇!!!”
“我也是太贱了,死了都还喊。”
“所以这个杀头要快,要是钝刀杀人就坏了。”
“钝刀怎么不行?”
“那再举一个例子啊,钝刀,不过前面那些我可不提了。大年三十、给生日、买彩票!”
“行行行!”栾芸萍扶着桌子道,“都归你了,那俩娘们也给你了。”
“你倒是大度,那你是知道孩子也不是你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说吧。”
齐云成点点头,又伸出右手来介绍,“这一口刀,打唐朝传下来的,就从来没有磨过。
那个刀刃都是锯齿啊。
官差这时候请示一声,大人,时辰已到。
监斩官一回头,整啊、削他呀,楞死他呀。”
栾芸萍陡然一吐槽,“这孙子还没调走是吗?”
“一听楞死他,刽子手把刀举起来了,啊!嘡!!”齐云成往下砍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这是?”
“扎脖子上了。”
“扎上了?”
“哎呀呵。”齐云成咬着牙开始锯,前后的划拉,锯到差不多后,又说道,“连锯三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是饿死的。”
“我去你的吧。”
……
……
呱唧呱唧呱唧!
“好!!!”
最后的段子结束,观众们首先给了一片片的掌声,接着就是叫好。
这一叫好。
两个人攒底完就又立刻返场。
返场的时间就要短很多了,外加上商演的场子都有时间控制,所以顶多十几分钟。谢幕便来了。
在谢幕的时候,齐云成自己其实也不怎么想多说了,因为说的的确是不少,哪怕缓缓口味也是好的。
于是问一声。
“先来唱歌什么吧,大伙儿喜欢听什么?”
“骷髅叹!!”
“四块五的妞!!”
“大实话!!”
“白蛇传!!”
……
一时间喊什么的都有。
热闹至极。
只是听到一个熟悉的歌名后,齐云成站在话筒后纳闷了一声,“还有人记得四块五的妞呢?
之前我在郑洲那边跟师父面前唱了一个。”
“记得!”
“行!你们记得我也挺感动,我就先唱一个吧,然后让其他人也过来展示展示节目!!”
“好!!!”
观众们答应一声,齐云成多往话筒那靠近几分,这歌本来就是后世才出来的,没想到还有人喜欢。
那还不错,说不定还能火,是可以多唱唱。
于是直接开口。
“说天亲,天也不算亲,天有日月和星辰呐~~”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观众再也忍不住了,笑得不行。
而栾芸萍、大林、阎鹤相他们也是不断在乐,都没想到他先飚出这来这句。
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谁叫他就有一颗造反的心。。
同时没有不佩服的,一个谢幕,包袱都随便丢,瞬间又让场子多了几分热闹和笑声。
要知道听相声到场子听,其实不全是花钱花在了相声,还有一半在观众与于观众之间他们自己的氛围上。
毕竟人多气氛足,所以随便干什么都是兴奋和好玩的。
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毕竟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听相声,怎么可能有一千多人在一起听得开心。
当然人各有志,只要喜欢怎么都是好的。
就这样保利剧院的商演表演完之后。
他们这一队演出的人马算是也成功休息了下来,然后说了一会儿话便各回各家。
不是自己的场子,犯不着多留。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齐云成还是打电话给师父汇报了一下这一次的演出情况。
刚才是栾芸萍打电话,这一次他打,从口吻听得出来的确是喝酒了。
应该不多,但是多少是让他有点醉的程度。
不过即便是醉了,郭得刚也不会像大爷那样有时候撒酒疯,而且打电话的时候似乎是在忙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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