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市奇遇
客户被司机送回了家，而他却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销售员。
当服务员叫醒他时，酒吧已经打烊。
他大脑眩晕，双腿无力，被服务员扶到包厢里的长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很感谢服务员，可服务员告诉他，是老板许若琳在大厅里陪他熬了一整夜。
陆秋文在心底里写下了对许若琳的感谢，那是他在事业上爬坡的阶段。
“陆哥，走啊？”汪天成打断了他的回忆。
“去哪儿？”
“出去走走，带你逛逛这边的夜市。”
陆秋文笑了笑：“好。”他随着汪天成走出酒吧，来到了街上。
康橙市的夜晚尤其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嘈杂拥挤。
山上的寺院和道观在附近小有名气，导致街边上很多的摊位都在经营着与之相关的产品。
他们走到一个卖手串的摊位时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女孩，长相小巧玲珑，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正在为摊位前的行人介绍着产品。
陆秋文看见摊位上摆着星月菩提、金刚菩提、核桃及绿松石等等，随手拿起一对儿核桃把玩了起来。
他发现汪天成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是两眼时不时地瞄着那个女孩。
摊位前的行人挑选着物品，询问着价格，偶尔还把东西攥在手里掂掂分量。
在摊位上偏一点的位置还有一些喝茶用的摆件，陆秋文放下核桃，走过去瞧了瞧。
“哎？你给我站住。”
只见一个男人拿起一条手串撒腿就跑，那女孩慌张地喊道。
陆秋文抬眼便知怎么回事，迅速地追了上去。
虽然在人流中穿梭十分困难。
“让一让。”陆秋文看准了，前面跑的男人是一个秃头。
那小个子跑得还挺快，胸前甩来甩去的不会是胡子吧。
没多久，陆秋文放慢了脚步，因为他看见前面的秃头冲出人群，钻进了一个胡同里。
他也连忙跟了进去。
“年轻人息怒。”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寻找，正是刚刚的那个秃头。
此时这个秃头站在墙边，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胡同里有些阴暗，陆秋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秃头却向他走了过来。
借着马路上照进胡同里微弱的光，陆秋文看见，眼前这个秃头的手里握着一串星月菩提，应该就是在摊位上抢的那串。
再抬眼仔细一瞧，这个秃头竟是一位老人，白色的山羊胡很长，身高大约也就一米五左右，全身的布衣又像个修行之人。
可这样的老人却动作轻盈，速度敏捷。
只见老人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然后将手中的星月菩提递给了陆秋文。
“给你，拿回去吧。”
陆秋文糊涂了：“你跑得那么快，就这么给我了？你跑不动了？”
老人会心的一笑：“你不是在追这条手串吗？还你便是。”
陆秋文见眼前这人年岁很大，带他去警局确实有些不忍心。
“小老头儿，今天算你运气好，碰到我，这次放过你，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说着，他便接过那串星月菩提。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手串的那一刻，老人突然翻转手腕，将手串套回袖中，抬手化掌，直拍在他的眉心。
这股力量虽然不大，但似乎含有某种气力，拍得陆秋文双眼发白，瞬间意识朦胧，耳边同时响起老人的一声大喝：“你给我出来。”
陆秋文只觉得浑身发抖，身体开始膨胀，争破了衣领，全身更加粗壮结实。身体竟在慢慢长高，大约两米多的高度停住了。
“果然是只大猩猩。”老人安心地捋了捋胡须，上下打量着陆秋文。
“什么？”陆秋文感觉大脑浑江却气力十足，视线开始清晰，口腔里却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儿。
站在他面前的老人更加矮小，昏暗的光线下，老人白色的山羊胡似乎更加显眼。
“小老头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骼在扭曲，两臂鼓起青筋纹理，粗糙的皮肤表面布满了黑密的长毛，指甲也缓慢增长，又黑又尖。
“我怎么了？”他惊叫道。
“平心静气，终归自然。”老人淡淡地念叨。
陆秋文听力灵敏，似乎领会了老人的意图，于是他平静心神，稳住呼吸。
他记得平时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时候，与朋友们交流过各种教义的理念和精髓。
他开始放松，忘我。
不久，前突的上下颚骨开始回缩，身体肌肉也慢慢地缩紧，他回归了原貌，身上的僵硬感也渐渐松弛自如，嘴里淡淡的臭味也消失了。
“你为何……”还没等他说完，老人已扬长而去：“到幽山找白房子。”
矮小的老头走出胡同，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
陆秋文看了看手里，正拿着那串星月菩提，这不是梦，可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一定是给自己施了什么法术。
他使劲吐了几下口水，几乎要呕出来了，刚才嘴里那种味道确实……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胡同，融入到了人群中。
“陆哥，你跑哪儿去了？”汪天成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陆秋文眼神呆滞，还没反过劲儿，现在他站在人群中，仿佛感受到与同类在一起的某种安全感。
汪天成喘着粗气：“我都找好几圈了，你可累死我了，你衣服怎么弄的？”
陆秋文这时才发现，他的两个衣袖已经被刚才粗壮的手臂争破。
“哦，可能刚才在胡同里刮破的。”
“你速度真快，才知道你这么能跑。我在你后面，一转眼儿你就不见了。”
陆秋文与汪天成回到了刚刚的那个摊位。
他把星月菩提扔到摊位上，看着女孩：“是这个吧。”
女孩拿起手串：“恩，对，谢啦。”
她的笑容有些可爱，当她的眼神扫到汪天成时，却突然严肃起来：“大笨蛋。”
“你们认识？”陆秋文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汪天成。
汪天成露出笑意，凑到陆秋文的耳边悄悄说道：“刚认识不久。”
“你小子，我回酒吧了，你们聊吧。”陆秋文对刚才在胡同里的经过还有些恐惧，想尽快离开这里。
“我跟你一起回去。”汪天成又笑着对女孩说，“晚上收摊后去酒吧找我。”
女孩瞥了他一眼：“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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