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范闲心中都有些楚楚欲动的感觉,颇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兴奋。
当大皇子来到范府的时候,范闲正躺在林婉儿的丰腴的大腿上,吃着零食,喝着美酒,欣赏着林霜儿那优美的舞姿,好不惬意。
“呵呵,走了!”
大皇子看到这一幕后,直接扭头便要走。
本来他还担心范闲有什么想法,是来安慰范闲,来商量一下接下来应付的对策,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来表忠心的。
可看到范闲这等悠闲的样子,自己还担心个屁。
“稀客啊,想不到这些天来第一个踏入范府大门的竟然会是我们的大皇子。还真是有趣。”范闲见到大皇子后,坐起身来,笑着说道。
大皇子的来意,范闲能够猜得到,陈萍萍之前给他讲过宁才人的故事。说实话,大皇子这个时候能来,就是来站队的,范闲心中暖洋洋的。
大皇子看着范闲嬉皮笑脸的样子,自嘲道:“我还担心你会有什么想法,却没想到弟弟生活的如此惬意,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弟弟二字,带着浓厚的重音。
范闲笑道:“担心又能怎样?事情本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是生是死,还不是陛下的一句话的事情吗,陛下可怜我,我该举杯庆幸,陛下按历史规矩办事,我不是更应该在此之前,好好的享受一把。”
“我看你是有恃无恐吧,你范闲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听天由命,坐以待毙的人了?”大皇子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不屑的回道。
“其实我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却没想到你会如此的有恃无恐!”大皇子没给范闲耍贱的机会,直接加上了一句。
“我知道,陈院长当着我的面告诉你的。”范闲笑道。
“我说的是你的真正的的身份!但这不是你有恃无恐的理由,不要小看宫里的其他力量。”
“嗯?什么意思?”从刚开始大皇子那“弟弟”二字,范闲就已经觉察到什么了,这一句话,大皇子更是直接点题了。
但范闲不能应,在所有人眼中,范闲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
“去问司南伯吧。”
“你直接告诉我便是,在这里卖什么关子?莫名其妙!你这个时候来我这,就是为了告诉我,我还有其他的身份?”
范闲对大皇子的态度很是不屑。
“呵呵,我就是来坐坐,让某些人看到我的立场,替你分担一点他们的精力。”
大皇子直言道,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
“大哥,你不该掺和进来的。我的事情并不复杂,完全取决陛下的一念之间,你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范闲心中很是感动,却依旧是叹了口气说道。
“宫中有些人,恰恰能影响的父皇的那一念之间。我虽不知你为何能够做到如此的有恃无恐,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掉以轻心,否则很有可能害了这一大家子的人。”大皇子淡淡的回道。
“范闲谨遵大哥教诲。”对自己真正好的人,范闲也不想让他担心,很正经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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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怎样处治范闲?这是最近这些天京都官员百姓们最关心的问题,按照监察院的疯狂的行动来看,这个传言应该是真的。
同样,范府的安静,在那些官员和百姓的心中,自然也成了心虚的表现。
可等了这么多天,宫中已经没有一丝的动静,就没有派人来抓范闲,也没有对范闲表示出信任的慰问之类的行为。
这样的安静,实在是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在等着庆国最有权力那个人的态度,百姓再等,百官再等,就连督察院的御史们都再等,只是小心翼翼的上了参监察院野蛮行事的奏折,来提醒陛下该处理这件事情了,却依旧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皇帝的意思回应。
沉静的氛围,终究是会被打破的,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官场上,都有着一些不怕死的人。
这些人中,有些确实是满腔热血,一心为国,百死不悔。有些人是为了名,生前不能未万众奉仰,却想着以死来千古留名。但更多的人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背后的主子要求他这么去做。
范闲的身份传言事件,终究是被一个不怕死的打破了,并将此次事件彻底的推上了高超。
这位官员叫毛阅良乃是礼科给事中,负责审阅奏章,辩驳矫正出言不当者。
这位毛阅良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不会太过计较,但他在同僚眼中的人设便是那种死板之人,顽固不化,认死理,一心向往圣人圆满之治,最见不得任何于朝廷颜面有损之事。
自然也就成了有些人手中的那把长枪,稍微一挑拨,这位大人便大义凛然的入了宫,当堂进言,请皇帝下旨训斥这等不实传言,还范男爵一个清白名声。
朝堂之上,皇帝只是淡淡道了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愚民好事,众卿何须混杂其中,失了体面分寸。”
谁知毛阅良却是不依不饶,挺着脖子力道:“流言对范提司官声有损,若流言为假,则应朝廷明文驳斥,若流言为真,则应依庆律追究范提司隐瞒朝廷、私入朝堂之罪,范府勾结贼人,心存不轨之罪。而不是如陛下这般不管不顾,任由谣言传播下去。”
“即便这些流言荒诞不可信,但至少陛下为了朝廷颜面考虑,也应让两位范大人自辩一二,而且小范大人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担任监察院提司一职,至于内库……”
话还没说完,只听庆帝猛的一拍桌案,怒喝道:“拖下去,重打二十廷仗!”
依依不饶,蝶蝶不休之下,庆帝大怒,当着朝堂上文武百官的面,命侍卫将这毛阅良给叉了出去。
这般蛮横的行为,顿时捅了马蜂窝。朝堂从不是一言堂,庆帝也从不是不让别人说话的昏君,因言获罪不是没有,却也总要给出个理由。
二十廷仗,是会死人的,任由皇帝如此胡来,这庆国的朝堂怕是再也没有不同的意见了。
所有的官员,跪地请命,请皇帝收回成命!这何尝不是逼宫!
“要理由是吧?好啊,朕给你们理由,谁给他的胆子非议一国皇子身份的!范闲是朕遗落在外的第四子,这个理由够吗!”
说完这一句,庆帝甩袖而去。
被侍卫拖出去的毛阅良已经没人在乎了,跪在地上所有人的脑子里全是浆糊。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夺命三连问是在这朝堂上所有人心中共同泛起来的疑问。
殿外的毛阅良的嗷嚎声,已经被他们选择性的失聪了。
告范闲,告范建。
一个是皇帝的“私生子”,一个是替皇帝养儿子的。
自己这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范闲凭什么能够掌控监察院,接管内库?
一无是处的范建凭什么能够官居正二品,骑在他们头上?
答案原来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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