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几年能进口华夏的红星可乐就好了，我有个战友，之前总是念叨着想再喝几次战场上的味道，可惜前几年因为并发症在安德烈医院病逝了。”
醉鬼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像是吐苦水一般：“您应该知道，每次惊险的化妆侦查过后，没有什么比美美的喝上一罐可乐更开心了，我很多战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牢牢记住了这个奇怪的西方饮料。”
“所以，我们就顶着这么大风雪在这里排队了，这还是我跑了十多个副食商店的结果。”酒蒙子做了个祈福的手势：
“因为其他地方基本都售完了，存货量大的只有这里，我打算购买两件，愿上di保佑我能购买到东方的红星可乐。”
罗尔皱了皱眉，酒蒙子说的法案他是知道的，二十二年前，鹰酱曾经援助他们一部分紧俏的物资，其中就包含数量庞大的可乐。
一经下发，可以说是受到了几乎所有官兵的喜爱，作为一种消遣品，重要性甚至能和香烟画等号。
很多人也是因为战场上喝过，而牢牢记住了这个特殊的味道。
可惜46年3月5日后，因为一些原因，这东西逐渐退出了‘祖国’的市场。
自家又不能量产，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口。没办法，只能自欺欺人般找厂家定制“无色伏特加”，价格还惊人的昂贵。
“口味你真觉得比当年的援助更好吗？”
接连不礼貌的问询让酒蒙子有些不悦，只是看到后面秘书兜里鼓鼓囊囊的，他脑袋瞬间清醒了：
“感觉会比十多年前喝过更好，我猜测，应该是华夏的朋友在配方里加大了糖的比例。”
“我知道了，请您接着排队.......二西莫夫，给这位喝醉的同志发一张供应券吧，以奖励他为祖国事业做出的贡献。”
送走醉鬼后，罗尔和秘书又在副食店观察了很久，甚至还驱车逛了城市里的其他副食店，看到的情况基本和这里一样。
回到暖和的办公室，罗尔哪怕心里不承认，可也不得不接受一个惊人的事实：‘远东的朋友，那个古老的国度，他们在轻工业上有一项举重若轻的行业，狠狠的超越了他们。’
他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摇了起来：“给我接远东商务代表阿廖沙。”
良久，电话接通，他狠狠的说道：“阿廖沙同志吗？上次的计划太保守了.........
“对，我们需要更多，而不仅仅是一条产线，这条产线连我们州都满足不了。
“什么？好.....购买就购买吧，反正按他们所说，这种落后的生产设备能增加风味和安全性，总比花外汇购买‘无色伏特加’强。
“知道，我会你给授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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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楚自然不知道远在几千公里外发生的事情，此时的他还在办公室里美美的休息呢，过年加了这么多班，不好好休息一下，身体真顶不住。
别说，炉子烧的暖暖的，还很安静，睡的别说有多香了，可惜觉还没睡好，很快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门被直接推开，来人看了一眼办公室：“好你个小侯，上班时间，在这里偷闲呢，我都快急疯了！”
“我又没锁门。”侯楚挠挠头，看到来人，也没有了睡意：“季所长，过年期间我可加了不止五十小时班，天天来找您商量事情，您怎么不说加班的事情？”
见他有些心虚的样子，侯楚笑嘻嘻又道：“能把工作做好了就行，您说对不对？”
来人正是计算所的季所长，红星可乐的工业控制计算机（自动灌装设备）就是他帮忙生产的。
虽然生产的东西傻大黑粗，耗电量高、噪音大，可总比没有强，侯楚还打算把这种落后产品改造一下，“强行”买给毛熊呢。
季所长没有接贫嘴的话题，自顾自在桌子上坐下，无奈道：
“小侯，我这边快顶不住了，现在市面上都说我们贪婪，一个，成本几万的设备，涨价三四倍卖出去，还有人说我们要借着这个机会盖宿舍的，这不窦娥冤吗？”
侯楚摇摇头：“人家成本价买走，那伱们不就白白研发？以后研发怎么办？
我实话告诉您，现在全国都这么困难，未来几年能拨多少研发预算都成问题。”
这大实话呛的季所长说不出话来，六十多岁干巴的瘦小老人本来就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更别说还是顶着寒风过来的，他颤颤巍巍道：“要不就给他们打个特价算了，其他人该收多少收多少。”
侯楚摆摆手，示意不行：“工业研发的魅力你是不知道，只有持续的投入，才会有持续的收获。
咱们不要局限于一城一县之得失，按照老人家的话，地球在宇宙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尘埃，眼光放长远一点。”
“你给他打特价，别人也会要特价，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时候这个计划完全没办法执行下去。”他顿了顿，又道：
“知道我在港岛看到了什么吗？全世界都在进步，拥抱第三次科技革命，只有我们技术暂时有点落后。
技术上有封锁没错，我们也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对不对？
用出口民品的利润补贴科研，减少进口设备，改成自研绝对是不错思路，”
“可是，可是......”季所长犹豫的不知道怎么答复好。
侯楚笑了笑：“我知道您有压力，顶不住的话，就往我这里推吧，大不了我和他辨个明白。”
“我不会出卖科学家的......小侯，其实我知道这个方案是好的，可情况的确有些复杂，要不想想折中的方案？”
侯楚胸有成竹道：“您先回去吧，第一批的汽水在毛熊那边到货蛮久了，不可能一点反馈都没有，只要产品过硬，一切都有的谈，还是那句话，技术才是王道。”
“可是，天奉汽水厂那说要找你算账呢。”
“那就来........”侯楚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门外来了一群人，正是之前天奉汽水厂的一群人，为首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光头：黄威。
“啧啧，侯副厂长，没想到啊，你一个钢瓶厂的干部，还能管起汽水厂的事情，真是了不起啊。”
光头率先一步，直接进入了办公室内，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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