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
刚刚捏碎符箓退出的弟子十分懊悔，现在他才明白，哪有什么夺灵镜，不过是最后一关的考验罢了。
“走到现在，你已经很不错了，回去吧，下一次大考，相信你一定能过。”
说罢，刘子玉再次闭上眼睛，那弟子朝着刘子玉拱了拱手，黯然离去。
幻境中，凌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浓雾里，昔日被他放走的残魂，皆出现在眼前。
它们在凌云耳边萦绕不绝，诉说着皆是天涯沦落人，何故互相为难。
渐渐，凌云面色苍白，修为尽失，握着明月的手抖了抖。
“呵呵哈哈哈，怎么？不知该如何反驳我吗？既然战胜弱者就是天道，那么现在我杀了你，一样就是天道，对吗？”
狐妖，鹿妖，书生，残魂，即刻消散融为一体，化作凌云的面孔，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柄明月剑。
“所以，准备好接受被强者虐杀了吗？”
幻化的凌云拔剑而起，他并未动用修为，而是用着平日里凌云学的那套剑招。
凌云艰难招架着攻势，心中甚是苦涩，这一刻，他似乎觉得先生教他的那些道理并不完全正确，手里的剑已然没了任何锐气。
“呵呵哈哈，这可是先生说的理，这可是你所认为的道理，现在死在这道理之下，有什么遗言吗？还是说已经放弃，准备绝望的死去呢~”
一剑又一剑，剑剑划在凌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幻象的话也如那剑一般，每一句都刺向他的内心，将其信念斩的粉碎。
“可是。。”
凌云拭去脸上鲜血，紧握着明月，缓缓道。
“可是先生还说过，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话音落下，幻象身形微微一滞，手中明月被凌云收在腰间，反倒是抽出那柄毫不起眼的木剑。
木剑闪过一丝寒芒，虽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却让人感觉锋利无比。
“我不懂其为何意，但却知晓，何为不偏不倚的中正，所谓强者战胜弱者只是片面，中正平和才是根本，就算那日先生不斩狐妖，就算那一日刺下那剑，任由你们继续存在，仍旧会有人出手，结局不会改变。”
说着，凌云猛的一动，木剑很慢，那幻象却如何也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刺入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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