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现在却回来了。
虽然有些意外,但新文礼归来,此事不是他们能够决断的,连忙向上禀报。
很快,消息便送到杨广面前。
杨广看着进来禀报的内侍,有些意外道:
“你是说,新文礼活着回来了?那为何之前一点消息不见,他去哪里了?”
内侍不知道如何作答,杨广沉吟道:
“罢了,既然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本来杨广想着,让新文礼防守潼关,为大兴增加一道防护,免得让贼人来去自如。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算新文礼坐镇潼关,一样挡不住雄天等人攻势。但联想到大兴城外的惨状,似乎也可以理解。
杨广心中无奈,虽然新文礼没有守住潼关,让贼人杀进来了,确实是防守不利。
可是,连他亲自布置的兵马,同样不堪一击,如何能怪到新文礼身上?
不是新文礼太弱,而是这些贼人太强。
杨广好奇的是,这段时间新文礼去哪里了,为何又突然回来了?
过不多时,新文礼被带到了宫中。
新文礼身上穿的,依旧是上次厮杀的甲胃,上面还浸染着血迹。
“末将新文礼,拜见陛下。”
新文礼态度恭敬,就算他已经对杨广有意见了,也不可能表现出来。
这时候,杨广微微点头,问道:
“新文礼,朕让你领兵镇守潼关,那这段时间,你去了何处,为何没有一点消息?”
新文礼认真解释道:
“启禀陛下,那日贼人杀来,末将本想死守潼关城,奈何贼人实力强悍,竟然连潼关城门都阻挡不住,战场一触即溃。
末将本来打算撤退大兴,不曾想到,那贼人一箭射出,便中末将后心,若非坐骑金睛骆驼相救,末将恐怕已经横死当场。
可是,就算成功逃离,末将也性命垂危,那时候已经昏迷过去。最后,是一个道人救了末将,末将这才能安然活下来。
等末将伤势恢复后,末将便是赶了回来,要将此事禀报陛下,向陛下复命。”
杨广陷入沉默之中,他的目光犀利注视着新文礼,他看见了破损的甲胃,也看见了上面的血迹,最终无奈叹息一声:
“这些贼人实在可恶,几乎损朕一员大将。新将军死里逃生,亦是为国尽忠,且回去好生休息,朕有朝一日,定要为你报仇雪恨。”
对于杨广的话语,新文礼没有放在心上,原因很简单。他知道雄天等人过了潼关,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宇文成都死了,大兴城外数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这就是雄天等人的实力,哪怕杨广是大隋之主,想要得偿所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既然杨广开口了,新文礼自然不能反驳,而且要颇为捧场的说道:
“陛下厚德,末将无以为报。”
说到这里,杨广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
“救你的道人,究竟什么模样?是否便是民间流传的药王孙思邈。”
新文礼一顿,接着肃然答道:
“启禀陛下,末将也不知道那道人身份,但他确实医术超群,那时候末将已然性命垂危,若非其出手相救,末将便回不来了。
只是末将动身时,那道人已经离开,不知所踪。至于样貌,确实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可能真是陛下说的药王孙真人吧!”
杨广依旧打量着新文礼,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但新文礼说的都是实话,他也只能摆了摆手,让新文礼先下去了。
虽然在雄天面前,新文礼确实不太够看,可是相较于其他人,新文礼不失为一员勐将。
现在的情况是,杨广手下根本没人能和雄天分庭抗礼。哪怕鱼俱罗,杨广也不能确定,胜负如何,终究是要打过才知道。
新文礼告辞而去,也是轻松了不少。
看着新文礼离去背影。
杨广喃喃自语:
“那道人,真的是孙思邈?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明知道朕在找他,竟然还敢待在关中之地?”
要是之前,杨广可能已经派人去寻找孙思邈了。可现在,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下达相关的命令。
孙思邈不是一般人,如果他不愿意,杨广派去再多人,也无济于事。
亦在此刻。
忽然有急报送来,让杨广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看着面前的急报,上面说的消息,正是突厥和高句丽,夹击北平府的事。
“这两方外族,竟然想要趁虚而入,席卷北平府,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
杨广略微思索,朗声道:
“来人,让宇文化及来见朕。”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等闲视之,而且杨广已经意识到,可以在此事上做文章。
听得消息的宇文化及,自然不敢怠慢,匆忙入宫而来,到了杨广面前,行礼道:
“微臣拜见陛下。”
杨广看了宇文化及两眼,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坦然说道:
“宇文化及,朕方才得到急报,说的是突厥与高句丽,他们正欲联手夹击北平府,所以朕找你来商量商量,你有什么想法?”
知晓消息的宇文化及,同样有些意外,他略显惊讶的说道:
“想不到这两方外族,竟是如此按耐不住,只是他们想要趁此机会,对北平府用兵,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要是罗艺等人……如果他们早些动手,或许真有机会成功。但现在,他们贸然杀到北平府,怕是要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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