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翻身躺下,侧着将温情好好抱在怀里,随即说道:“沈清凌读了那么多书,要连弄个户籍都不会,那他还活着干什么?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温情……
直接被他说的话给逗笑了。
这男人嘴真毒。
“这件事明日我便与沈清凌去说。”
温情回到正题,“嗯,庭深,你放心在外打仗,武威这边有我,粮草你也不必担心,至于兵器,这次待我回去好好想一想。”
萧庭深双眸惊异地凝着温情,“怎么,你有办法?”
温情卖了个关子,“事在人为。”
温情想到古代只有冷兵器,若是能有个火武器,哪怕是最简单的炸药,这群匈奴人还敢如此嚣张么?
只是这炸药如何配比,该怎么制造,实在是毫无头绪啊!
等她回去了必须好好想一想!
这场仗也该结束了。
萧庭深叹息了一声,指尖勾住温情鬓边掉落下来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俊颜缓缓凑近温情,亲吻住了她的唇,辗转温柔…
只是亲了一会儿便停顿了下来,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声说道:“很晚了,睡吧。”
说了那么久的话,温情的确困倦,她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埋在萧庭深的臂弯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毛茸茸的头发刮在萧庭深的皮肤上,软软的,微痒。
萧庭深比温情晚一些才入睡,看着怀里的女人心安理得的入睡,心中莫名划过些许的失落,之前他还一直在想等到再见温情时,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可看着她的睡相…
啧,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漫长的时间,何须急于一时。
萧庭深闭上了双眼,和温情呼吸相闻地睡去。
…
…
翌日。
温情醒来时,萧庭深已经带着人马离开。
武威新县令姓江,名余淮,一早就为温情他们准备了早膳。
武威和北凉的用餐习惯相似,都是以单人为一桌。
温情与顾淑琴她们坐到了一起,不可避免地与沈清丽撞上了,沈清丽看起来睡得并不好,一双眼睛红红的,黑眼圈很重。
沈清丽也看到了温情。
两人双双点了点头已示招呼。
沈清凌坐在沈清丽的旁边,朝着温情说道:“夫人,早上世子已与我交代,让我跟随夫人前往坞堡一趟,再回到武威来。”
温情刚开始看到新县令江余淮时,还觉得萧庭深的速度快,倒是没想到连沈清凌这边也已经打点好了。
温情点头应道:“那便要辛苦沈公子了。”
沈清凌客气地淡淡一笑,双眸看了眼朝着他大大方方看过来的顾淑琴。
顾淑琴收回了视线,认真吃早膳。
武威不必坞堡,早膳并没有家里的好吃,温情稍稍食了一些,便叫俞诚安启程回坞堡去了。
…
…
顾夫人出了这档子事还心有余悸,顾淑琴到达潘禾后便与温情分道而走了。
沈清凌虽是上门说亲,但世子交代了任务给他,他便暂且不能留在潘禾,遂跟着温情一同前往坞堡。
沈清丽还没从世子其实还是个坡脚中回过神来,弟弟要前往坞堡,她也不可能留在潘禾,便只能跟着沈清凌一同前往坞堡。
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泥泞不堪,还好出行时已转晴。
温情实在是不想跟沈清丽同坐一辆牛车,所以回去的时候直接策马而行。
俞诚安与温情并行,想起昨日居长石与他说的话,对温情说道:“夫人,长石与我说这雨还得下上几日,咱们秧苗才种进地里,这水位这么高,秧苗能行么?”
温情蹙了蹙眉峰,“当然不行了。不过俞别驾不必担忧,我们有龙骨水车。”
“……?”
“龙骨水车除了灌溉方便外,还能排涝。今日回去后便看看这水位,太高了就放掉点水,不会影响秧苗生长的。”温情说道。
俞诚安松了一口气,忙道:“好。”
隔了会,温情又将昨日与萧庭深说的关于武威的事情说了一遍。
俞诚安听后心潮澎湃,“既然武威都换了自己人,这中间的潘禾更不是问题了。”
温情惊喜道:“可以么?”
俞诚安解释:“当然可以,夫人您与顾家姑娘乃是好友,潘禾曾经的父母官就是顾尚书,后来顾尚书上去了后,你可知这县令是谁?”
“……”
“是顾尚书的得意门生孙青。吴县令是个怂货,这孙青却与吴县令恰恰相反,孙青刚正不阿,爱民如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正因为刚正不阿,这性子实在有些……难搞。”
“性子有什么关系?”温情笑道,“又不是做偷鸡摸狗之事,俞别驾,咱们做的难道不是爱民之事?”
俞诚安一噎。
啧,他还真没什么话好反驳。
温情便道:“你去与孙青说一声,收流民,做好户籍,能收多少便多少。咱们接下来可是有很多事需要做,没人怎么行?”
俞诚安应了一声,“好。”
…
…
车马紧赶慢赶,终于抵达坞堡大门。
岑夏匆匆自塔上小跑下来,一脸兴奋地叫道:“姑娘——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温情勒住马缰,“夏夏?”
岑夏说道:“你快进前厅看看谁回来了?”
温情和俞诚安对视一眼。
“谁啊?”
烈日下的岑夏眼睛晶晶亮,“是郑浩和楼领军回来了。”
温情一僵,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们回来了?走走走,我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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