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我假期不说，还浪费油钱，现在95#汽油都涨到45块（泰铢）一升了啦。”
电话中，姚星星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女明星也不生气，“哎呀……讨厌了，你来嘛。人家在粉丝见面会上都说了，会有神秘嘉宾客串，给所有粉丝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去，我同学在群里说你们剧组给的盒饭档次太低，量还少，根本吃不饱。”
“怎么可能让星少你吃盒饭嘛……”欧·宝儿加大了声音磨人的力道。
姚星星对此并不感冒，“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你那个脑袋抽风的经纪人开了没有？我这人可是记仇的，她得罪了我同学，你要是留着她，我就让我家撤资。”
秦曜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心说有钱就是豪横，连明星都得低声下气。
“放心好啦，她已经哭着滚蛋了，而且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事儿还要感谢星少你帮我下了决心呢！”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勉为其难，下午抽空去学校看看。”
“等你探班哟，啵～”
姚星星挂断电话，继续剥虾。
“秦曜，从游艇上欧康利的房间捡回来个胶囊，你搞懂了吗？是用来做什么的？”
“胶囊应该是他们父女养小鬼儿用的。”秦曜认真地剥着蟹钳。
“他们父女竟然养小鬼！”
“娱乐圈明星养小鬼不是很正常的现象？”
“那倒也是……对了，音音好像很不喜欢欧·宝儿，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
“不说是为你好，你们两家之间有合作，她不想因此而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欧·宝儿和他爸爸。这女人现实得很，别看她现在跟我说话嗲声嗲气，比见了男朋友还亲。”
“我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正眼看我。”
“我当时穿着校园服，怀里抱着篮球，满天大汗，她眼皮一翻扭过脸去的那个动作，至今都还让我记忆犹新。旁边有人告诉她，我老豆是唐人街吉象金工创始人姚宗鼐。她脸变得那个快哟，上来就搂我胳膊，跟我动手动脚……”
姚星星又剥了一瓣蒜丢进嘴里。
还是音音好啊……
不过最后一句，他没敢说出来，怕秦曜一巴掌把他呼到街上去。
“你头脑还蛮清醒的。”秦曜端起茶杯。
“那当然，我的学习成绩在年级也是拿得出手的。”姚星星心情大好，“今天吃得好ok，谢谢你的款待，明天见！”
饭后，姚星星把吃剩的垃圾带下楼去。
一嘴大蒜味儿的他开着跑车去见女明星了。
***
第二天一早。
姚星星来的时候，告诉秦曜昨天自己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给所有参加群演同学的盒饭标准大大地提高了一个档次，从35铢一份提升到了135铢。
让参加群演的同学们每餐都能吃上鸡腿。
姚星星说这些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语气中不无骄傲。
秦曜笑了，“感觉你不是去当群演，你是去找麻烦砸场子的，砸的还是自己家投资的项目。”
“我小的时候，我老豆就说过投资是为了赚钱，但金钱并不喜欢满脑子只想着金钱的人。起初我不太懂，但现在我琢磨着我爸的话，挺有道理。”
“你老爸是有大智慧的人，希望你将来也能成为那样的人。”
秦曜整理好手头的药品。
昨晚，他把魔胎的一整只脚丫给切了下来，调制了满满一碗的药泥。
下刀的时候，连接在魔胎体外的那颗骷髅嘴脸的心脏，表情格外狰狞，像是要跳起来咬自己一口。
“好了，和昨天流程一样，争取把你的顽疾一次性搞定。”
秦曜说到做到，这次治疗用时稍长一些，差不过用了五个小时，药泥的颜色变成了灰白。
清理掉药泥，黑斑和结痂一起脱落，肌肤焕然一新。
姚星星心花怒放，扬言着要把自己的法拉利跑车送给秦曜作为感谢，结果又被秦曜鄙视了一把。
“走啦，去吃饭。”
“今天吃什么？”
“带你去楼下，尝一尝音音家的肠粉，很美味的，我每次都要吃两盘。”
“那我要吃三盘！”
姚星星觉得自己不能被秦曜比下去。
***
搞定了姚星星身上的麻烦病症。
下午，秦曜腾出手来，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把那天在游艇上带回来的监控视频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盯着那颗从蛋糕里“飞”出来的人头反反复复研究了几遍。
他在鬼市见过“会说话”的人头，经巫师之手，将人头炮制，并将死者的魂魄封印在里面，不入轮回。
和养小鬼不太一样，小鬼用的是夭折的婴儿，这种以人头拘魂御鬼的害人方式往往不受年龄限制。
视频后段会场灯光熄灭，有着长达5分钟的黑暗时间。
秦曜拖动着播放进度条，快进过程中，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荧光点，从画面边缘快速移动到场地中央。
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活动轨迹，继而消失不见。
光斑出现得十分突兀，秦曜纳闷儿。
他尝试着调节了视频的亮度。
终于，随着视频亮度的提升，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灰暗身影，快速移动到落地的人头跟前。
那个绿色的光斑应该是西装男腕上的手表的夜光表盘发出来的。
从服装和身形判断，那人是出席见面会为女儿站台的欧康利！
只见他趁着现场的黑暗和混乱，悄悄捡起了人头，快速消失在监控范围内。
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画面中人头和欧康利双双消失不见。
秦曜愣住了。
所有人在看到人头的一瞬间都表现出了惶恐，本能地四处躲避，可是当灯光熄灭的一刻，欧康利却选择了趁乱浑水摸鱼，取走了人头。
他的举动很反常。
之前，一直以为那颗人头是鱼头儿恶作剧带来的。
如今看来，此前的判断有误。
一瞬间，秦曜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再次回放了监控视频，人头惊现会场的一刻，现场所有粉丝都在尖叫，惊慌后撤。
欧·宝儿的反应看起来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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