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今日六大门派到了四个!”古月今身后一名白衣老者面无表情道。
凤箫萦小声提醒:“那白衣老者是沉月楼尹副楼主,别着葫芦那人是化羽门李门主。在场这些人皆居心叵测。”
谢予卿点点头。
何劳贵此前在人群中一直未作声,忽然咳了一嗓子,顿时演武场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看向何劳贵。
何劳贵沉声道:“小子,我不管你与独孤前辈是何关系,绝情剑必须交与我!”
秦副楼主呵斥道:“何老鬼,你想独吞?”
“怎么,你有意见?”何劳贵身上瞬间爆发浓浓杀气,瞥向秦副楼主。
秦副楼主只觉何劳贵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扎在自己身上。心中生不出半点战意,不由讪笑:“何老鬼,你武功何时又进了一步?”
其余人看何劳贵目光,亦多了几分忌惮。
凤箫萦乐得对方内斗,一副事不关已态度。
“哦?”李门主一脸嘲讽,“何老鬼什么时候成了孤家寡人?”
何劳贵邪笑道:“李尘老儿,莫非想将贱内介绍于我?”
李尘顿时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何劳贵一眼,却不再言语。
尹副楼主忽然冲何劳贵传音:“何老鬼,我沉月楼愿意与你合作,一同对付其他门派。”
何劳贵点点头,对尹副楼主传音:“尹兄,事成之后,定当重酬。”
“是谁在凤箫山庄撒野?”忽然一声沉闷声音回荡众人耳中。
“凤箫老儿。”
“凤箫老怪!”
“爹爹!娘亲!”
各派之人除却何劳贵,纷纷色变。凤箫萦则一个箭步直奔牌楼处。
只见一名身着天蓝色长袍,面如冠玉,手持银白铁箫男子进入眼帘,正是凤箫萦其父凤箫荀。其身旁依偎一名身穿五色短衣女子,模样秀丽端庄,眉宇之间与凤箫萦有五六分相似。
凤箫荀不怒自威,道:“何老鬼,莫非是你带头闹事?”
“凤箫老儿,别来无恙。”
“你这阴阳人,四十多了,还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你也没怎么变,嘴还是一样恶毒!”何劳贵咂咂嘴,“不知你武功是否一样?”
“你试试便知。”
何劳贵不再废话。双掌合十,将阴阳两股截然相反真气聚在掌心,合二为一,大喝一声双掌齐发。
凤箫荀横握铁箫,气势陡然大盛,铁箫上五个孔洞同时嗡鸣,五道真气呼啸着疾驰而去。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次真气碰撞,以二人为中心瞬间爆发出强烈气流,将四周武功稍弱者震退,二人却未动分毫。
第一招不分胜负,何劳贵当即发起快攻,眨眼间击出十余掌,掌掌皆取要害。
凤箫荀却好整以暇,将铁箫舞得风驰电掣,化解所有攻势。
凤箫萦与其母伫立牌楼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作声。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退至演武场外。
谢予卿早已眼花缭乱,数不清双方出手多少招。“小螃蟹,他二人究竟是何境界?”
“先天之上,不知是第几重……”
“先天还有细分?”
解雨叹道:“听人言,先天五重。如何划分,我也不清楚。”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凤箫荀、何劳贵又过了十余招。
却听何劳贵大喝一声:“凤箫老儿,敢不敢接我这招?”
凤箫荀笑了笑,摆出一副悉听尊便架势。
“欺我太甚!”
何劳贵稳扎马步,运起十成功力,身上顿时忽白忽红,看起来十分诡异。
“爹爹小心!”
“凤箫老儿,受死罢!”何劳贵面容狰狞,化掌为爪,扑将上去。
凤箫荀冷哼一声,抽回铁箫,猛地一掌拍了上去。
轰隆一声,演武场两旁兵器哗哗坠地,各派武功稍弱之人被猛烈气劲推得摔倒在地。
演武场中心,二人业已分开。凤箫荀退了三步。何劳贵亦退了三步,却吐了一口鲜血。
何劳贵恨恨道:“凤箫老儿,你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凤箫荀一脸严肃道:“你有暗伤在身,我这胜之不武,算不得。待你伤好,改日再战。”
“好,咱们武林大会再决高下!”何劳贵大笑一声,一跃而起,转眼消失不见。
凤箫荀扫视众人:“你们还不走,等着留下用饭么?”
除却几位领头之人,其余人纷纷低下头颅。
秦副楼主阴笑道:“凤箫老怪,莫非你想独占绝情剑?”
“大家不要怕,凤箫老怪只有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耗都将他耗死。”李尘大声提议。
解雨忽然道:“只怕跑起来,你会是第一个!谁不知化羽门轻功独步天下?”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引起骚动。
李尘恼道:“小丫头片子,找死!”
“我看你们谁敢上前一步!”凤箫荀断喝一声,眼中杀意大盛。
忽然一道白影如同鬼魅一般,闪到谢予卿面前,直取紫玉剑。
谢予卿还未看清那人面目,只觉一股压迫感袭来,顿时手足无措。
“哼!”凤箫荀铁箫一挥,五道真气后发先至,正中那白影后背。
白影摔倒在地,谢予卿定睛一看,原来是尹副楼主。
“咳咳……”尹副楼主咳了一口血,“大家听着,绝色宫已放话,谁若将绝情剑归还,便可获得绝情剑法!”
解雨闻言,美眸不禁眨了一下。
“那也要有命拿。”
“你行,你上!”
不知谁嘀咕了这么两句,众人纷纷打起退堂鼓。不消片刻,演武场上各派之人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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