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区区陶谦老贼?
大军一至,恐怕陶谦就得吓到开城献降,主动成为曹操的阶下之囚。
这一次,曹操坐镇中军,曹军的主将照样没换,仍是曹仁,先锋大将则换成有疾行加成的夏侯渊,而不是夏侯惇了。
“孟德,我军斥侯已经往前探了半里路,未见有任何敌军,当可急行军前进。”
夏侯渊是个急性子,但和刚烈的夏侯惇不一样,夏侯渊带兵,粗中有细,是个深得“兵贵神速”精髓的将才。
曹操听后,点点头,就陶谦这点谋略,陶谦也用不出什么连环计,或者给曹操不停地设套,看来这波稳了。
“妙才,辛苦了,继续再探。”
曹军在下邳城内被困,本来就精神紧张,现在逃了出来,又相安无事,加上有夏侯渊在前头带路,曹军军兵反而没有太多的戒备。
毕竟,现在得养好精神,到了彭城还得厮杀呢。
说不定,又是一场恶战。
曹军没有止步歇息,甚至连埋锅造饭,也打算等到天黑,无法赶路了,才开始忙活。
现在曹军军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路,赶路。
最好是连夜杀到彭城,将陶谦从被窝里揪出来,然后一刀咔嚓了,悬挂在城门上,并顺手收下彭城,好生休整一阵子。
曹军还没走到三百米。
一向沉着、稳重的主将曹仁却突然拔出长剑,大声下令,叫道:
“停!停下!大军原地结阵,不得前进。此外,莫慌,不要乱,快!结阵。”
曹仁没有多说,多年带兵的经验,甚至是第六感,让曹仁觉得前方有猫腻,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
就是一种直觉。
诡异!
曹仁的军令一下,众人皆回头望向曹仁,尤其是曹操麾下骁将,如夏侯惇、曹洪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不走了?
太阳离下山,还有一段时间呢。
按现在行军的速度,再走三个时辰,都能走出二三里路,曹仁该不会是在下邳被吓傻了?
怯战了?
曹操同样黑着脸,但曹操这人多疑,从不会轻下定论,催马来到曹仁跟前,问道:
“子孝,怎么了?可有异常?”
曹仁一听,看见曹操的神色已是不悦,语气都比平常冷漠了些,可曹仁向来都是与曹操推心置腹,开门见山,说道:
“孟德,不对劲儿。孟德,妙才每次都会以一炷香的时间,派人回来通报前方情况。如今一炷香已到,却不见传令兵。此外,一路走来,太奇怪了,显得这儿太安静了。”
“孟德,末将觉得我军想去彭城,征讨陶谦,并无问题,但绝不能再急行军了,当稳扎稳打,最好是在此扎营,先让将士们吃饱歇足,再继续朝前走,亦为时不迟。”
曹仁说完,想了想,总算是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对路了。
安静。
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可这儿,明明是山林茂密,怎么可能会安静呢?少说也得有山鸡、野猪、飞鸟出没,莫非有伏兵?
曹仁这念头一旦浮现,好像祈愿一般,从两边的山林,还真杀出了二路伏兵。
“杀!曹贼,你等中俺先生的妙计也。”
“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与俺一战?先来送死。”
张飞最先杀出来了。
张飞刚才已经忍了很久,之所以放夏侯渊过去,是知道还有另一路伏兵。
刘备作为第二路伏兵,夏侯渊就跑不了,况且曹操还在这儿呢。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翻身上马,从山坡上疾奔而下,人未至,声先到,直接来个狮子大吼,嚎得曹军军兵耳朵嗡嗡直响,差点就耳聋了。
“不好,中计了。有敌军,快!保护主公!”
“天哪!伏兵,是伏兵,看敌军兵马,远胜我军,恐怕有三万以上。”
“是他!这人,俺见过,一把丈八蛇矛杀人如麻,武艺高强,不可力敌,俺先逃了。你们顶住!”
“杀!杀上去,斩了贼首,伏兵自乱,不要乱,不要慌,谁胆敢乱我军心,先斩后奏。”
一时之间,曹军大乱,好在曹操帐下的武将足够多,每人收拢一些军兵,才将曹军稳住。
纵是如此,三千多兵马,立马又减少了几百人,不到三千了。
尤其是遇上张飞这个大杀神。
张飞就像猛虎扑入羊群,手中的丈八蛇矛翻飞,每次出矛,都能带走一个曹军军兵的小命。
偶尔,还能一矛双杀、三杀,跟串冰糖葫芦似的。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一路杀来,手下没一合之敌,还没杀到曹操面前,已经挑翻了二十多个军兵。
“贼将张飞,休得猖狂,不过是卖酒卖肉的屠夫而已,有何了得。本将夏侯惇夏侯元让,战你只需一刀罢了,杀你如杀鸡,看刀!”
夏侯惇杀出去了。
夏侯惇见谁,都提刀就上。
虽说没有打赢过,但夏侯惇连吕布都不怕,大骂三姓家奴,撞上张飞,夏侯惇更不怂了。
夏侯惇知道曹操被伏击,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后撤,否则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就得被人追着毒打。
必须杀上去。
最好是斩张飞于马下,这样才能挽回曹军的战力。
“铛!”
丈八蛇矛和朴刀一碰,蛇矛擦出火花,朴刀的刀口微微一卷。
一个善攻,一个善守。
皆是刚烈、鲁莽之人。
张飞和夏侯惇瞬间战到一块,兵器翻飞,一个错马,已经交手十来个回合,大有针尖对麦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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