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橙红色闪光,就是短时间内机身合金发生剧烈形变所导致的内能激增而绽放出的热能痕迹!
一架僚机的坠毁只是微不足道的前奏。
僚机那富含工业智慧的鸭翼,被一只手捏住。
区区四指的接触面积,整个战机却都在手指的拿捏下做出了完全把空气动力学踩在脚下摩擦的动作。
——它被当成飞盘一样甩出去了!
甩出之后,它发挥出了完好之时都完全达不到的机动性。
整个分散开的飞行编队,都在“飞盘”的锋锐边缘下炸成了一朵朵烟花。
临时指挥室内,不论职介,所有人都对着黑下去的一连串屏幕吞咽着紧张的口水。
这是一队能够毁灭世界上九成国家的飞行编队。
而它们被毁灭的时间是——一分二十七秒。
“好玩吗,各位?”
在所有人的呆愣之中,一个黑下去的屏幕中传来了平澹的声音。
所有合众国指挥官都认得,这是白堂镜的声音。
他捡出了僚机驾驶舱里的通讯器。
肩膀上星星点点的人群互相对视,止不住的冷汗在从额头向下淌。
沉默片刻之后,基地指挥官站了出来。
“你说那是‘玩’?!你刚才谋杀了整整一个飞行编队!一百三十八个好小伙!你毁灭了一百三十八个完满的家庭!然后你说那是玩?!”
他的语气义正严词,就好像是自由意志与公理的化身。
作为被批判的对象,白堂镜的语气依旧平澹。
“你是个勇敢的人,指挥官阁下。”
面对敌人的夸奖,指挥官不露声色。只是眼睛朝着身后的手下瞟过去观察。
“但是,我不太喜欢。”
“你是什么意哧”
指挥官充满威严的质问还未说完,他的脖颈与身体的链接就已经只剩一点皮肉了。
喷涌而出的血液将这个临时指挥部的所有人喷了个满头满脸。
尖叫、咒骂和慌乱充斥着房间。
直到黑掉的屏幕里再次传出声音。
“安静。”
于是血淋淋的人们就此安静。
就好像数秒之前返祖一样的惊慌猴子叫只是幻觉。
“对我来说,这不是玩,又是什么呢?先生们。”
“我不是放出系,也不是操作系。但是以我的生命能量,即使不管不顾地硬来,念气铺开也能够笼罩合众国的一个州,并且依旧保持刚才那样的杀伤力。”
身上来自指挥官的,温热的血液开始变冷、变硬,众人心知肚明。这就是话语里所谓的“刚才那样的杀伤力”。
“只要我想,我能把在座的每一位先生都溺死在我的念气里。”
“或者,为各位强行打开精孔,看着你们变成一具流失了所有生命能量的干尸。”
“再或者,只要我用力地两手一握,炸起的风压和音波就能摧毁刚才战机编队的所有器械和人员。”
“这对我来说都很轻松,哪怕是抹杀掉你们所在基地里的所有活人,轻松地也就和你们吹灭生日蜡烛没什么两样。”
“但我依旧用自己的双手杀掉了飞行编队的每一个人各位,何不承认呢?这就是‘玩’。”
一阵短暂的沉默,一个依据职位递进原则担任临时指挥官的男人站了出来。
他擦着侧脸上的血迹,声音沮丧。
“我们承认,先生。这就是‘玩弄’。但也请告诉我们,您的‘玩弄’,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
屏幕里传出一声轻笑。
这语调和之前的话语一样平澹,但下一刻,再无掩饰的蔑视和讥讽就冲破了那一层脆弱的幻象。
**裸的从白堂镜愤怒的内心里展露出来。
“你们这些从我手中留下性命的低贱杂种,在问我为什么?”
这句话若是在平时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轻则被冠以人身攻击的名头,重则会被认为是种族歧视!
这在政治正确横行的“自由世界”,是足够被所有人口诛笔伐的罪名。
但现在,指挥室内的所有人都只能低着头听下去。
没有半点不耐烦,更不用说愤怒。
而白堂镜语气里的轻蔑混杂着怒火,更加旺盛。
“在中东进行无节制研究的生物集团,合众国占了七成。”
“在中东城市引发狂龙病扩散的公司,合众国占了九成!”
“看看刚才那一片飞行编队吧,我都快被他们飞机的阴影遮蔽到看不见太阳了!可是然后呢?”
“这些力量没有在东京哥斯拉上岸的时候出动,也没有在卡玛左兹和黑蚀龙让整个欧洲哀鸿遍野的时候出动动手的都是他妈的我!”
“就算你们只是在中东收拾自己引出来的狂龙病烂摊子用用也行啊,好歹用用啊!”
“但你们还是没有!”
“你们把泄露的狂龙病当成是一次免费的素材增殖!当成是一次实验数据收集!”
“用几百上千万的人命!”
“然后现在,我——一个功勋卓着到拯救了少说几亿人的巨兽强者,来到你们的国度要一个答桉。”
“你们却像是打发小丑一样的欺瞒我、阻挠我就因为我可能阻碍到私人武装领域的经济利益。”
愤怒和蔑视的情绪在白堂镜一口气说完之后消失无踪。
但是聆听了话语的整个指挥部大气不敢喘一下,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下的蚂蚁。
能清晰的感知到暴风雨还远远没有过去。
“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一直认为自己高其他国家的人一等啊?”
轻声的言语,但是指挥室内的每一个人不!是整个军事基地的每一个活物,都由衷的感觉到了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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