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只有萧锦屏一个爱女,哪里舍得萧锦屏受苦。
她伤心落泪,她本就是生得妩媚明艳,莫名有种勾魂的意味:“皇上,永泰不过是年幼不懂事,何须受这么重的责罚。请皇上三思。”
太后连元嘉帝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柳贵妃。
她声音威肃:“虽说先帝已然仙逝,到底哀家是掌管太后凤印,摄后宫事,想要处置何人,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皇帝,哀家所言可是有错?”
元嘉帝今日被太后屡屡落下面子,心中满腔怒火在压抑着。
身为一个天子,受制于嫡母,宋丞相府虎视眈眈,让他如鲠在喉,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他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却还是不得不屈服:“母后所言极是。”
萧锦屏与几个宫妃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们失声惊呼:“皇上/父皇……”
虞素素恨得几乎搅碎了银牙,她煞费苦心,冒着极大的风险,不惜动用父亲生前留给她的暗卫,为的就是让宋媞媞身败名裂,惹太子殿下厌弃。
宋媞媞一日不死,她的嫉恨就犹如野草在疯长。
她实在煎熬至极!
太后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哀家乏了,你们先行退下。”
元嘉帝与一众宫中女眷退下,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不过须臾,弄玉苑的门关上。
殿内只余下太后,“宋媞媞”,还有青橘三人。
青橘望着安然无恙的“宋媞媞”,她潸然泪下:“县主,您没事就好,奴婢以为……”
“宋媞媞”摘下了人皮面具,竟然是太后身边的素秋姑姑。
青橘目瞪口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太后娘娘是上一届的宫斗胜利者,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
皇上率宫眷来势汹汹,想要毁掉县主的清白,太后娘娘让素秋姑姑假扮县主,力挽狂澜,乘胜反击。
只是她不知道,太后娘娘的素秋姑姑还会易容术的本领。
太后居高临下地望着青橘,又望了夜俢染的藏身之处,道:“出来。”
半晌,夜俢染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他神色恭敬:“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脸色陡然一厉,语气冰冷道:“说,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衡阳县主又是何在?”
青橘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愧疚,她身为县主的贴身宫女,没有保护好县主,还差点让奸人毁掉县主的清白,实属罪该万死。
夜俢染却抢占揽下所有罪名:“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血蛊发作,微臣束手无策,只好请衡阳县主……”
“放肆!”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上次在皇家寺庙,萧玦出手护着媞媞,她本以为他为媞媞美貌倾倒,对媞媞心生旖旎。
却没想到,他竟是盯上媞媞的心头血。
好一个心思诡谲的狼崽子!
……
夜半。
慈宁宫。
宋媞媞被萧玦哄着骗着服下了苦药,身上的温病不过几个时辰,便已经大好。
她婷婷站立在殿中央,肌肤香娇玉嫩,容颜秾丽。
萧玦一身红衣邪肆狂放,眉眼俊美无俦,自成风骨。
两个人,般般入画。
太后一脸怒色,在心中却有一番思量,重重地叹息一声。
云游道士在媞媞出生之时算下的命数已然开始应验。媞媞天生凤命,心头血至阴至纯,弥足珍贵,能救下一人的性命,与他羁绊甚深。
这是媞媞的命,也是媞媞的劫。
宋媞媞捏着小手帕,没想到她偷偷取心头血的秘密这么快被皇姑祖母发现。
皇姑祖母视她如珠如宝,得知她为萧玦取心头血,必定是对他极为恼怒。
如若宋丞相府对他展开报复,而他又是诡谲残忍的性子,争斗起来,只怕是两败俱伤。
蓦然,她跪在地上,语气娇娇软软:“皇姑祖母,太子殿下在皇家寺庙于媞媞有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媞媞的心头血至阴至纯,而殿下所中血蛊至刚至烈,故此媞媞今日第一次尝试以心头血克制殿下的血蛊。”
“媞媞已经服下特制的凝血丸,身子骨并无大碍。请皇姑祖母息怒。”
萧玦丹凤眼浸染着蚀骨炙烫的思慕,心口一震。
他深深地望着宋媞媞,明晰的喉结在滚动着。
她为他取下三次心头血,为何要说谎?
太后看着宋媞媞如此护着萧玦,又望着他丹凤眼毫不掩饰的贪欲,更加怒从中来。
他们丞相府千娇百宠的媞媞,被他这个狼崽子哄骗得晕头转向,迟早会被他吃抹干净。
她不忍将怒意发泄宋媞媞身上,道:“媞媞,你先退下,哀家有话要与太子说。”
宋媞媞咬了咬娇嫩的唇瓣,洇出诱惑的水泽。
她偷偷望了一眼丰神俊朗的男子,在心里默念:萧玦你这厮疯批,看在本县主为你取了三次心头血的份上,你可不要再激怒皇姑祖母。
否则,宋丞相府与你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萧玦盯着宋媞媞滑腻似酥的粉面,她的唇瓣被狠狠“蹂躏”了一番,有着别样的销魂诱惑。
内心的诡谲野兽在恶念丛生,想嗜血地,贪婪地,狠戾地咬住她的唇瓣,听着她的娇呼,软绵绵地倒落在他的胸膛,嗅着她身上扶桑花的香味。
他面上丝毫不显,对着她微微颔首。
宋媞媞脚趾头微微蜷缩起来,指尖酥麻,泛起一股电流。
见鬼了。她都没将她的话说出口,萧玦这个狗男人点什么头?
她微微倾身行了一个礼,袅袅娜娜地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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