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凝和绿澜犹豫不决地望向宋媞媞,道:“小姐……”
宋媞媞声音温软:“且再等等罢。”
宋夫人的汤药究竟有没有问题,她必须弄清楚,不然她心里难安。
须臾。
一个面容平平无奇的青衣男子走了出来,却是气度不凡,风姿雅润。
老百姓惊喜道:“是修神医,定是这位小姐的孝心感动了他,修神医肯出门医治了!”
宋媞媞却不如此以为,敢拒达官权贵于门外,视垂死病者于无物的修神医可不会被她感动。
但只要他肯出手相助,她付出代价也无妨。
夜俢染新奇地望向宋媞媞。
这位女子是何等地天香国色,竟然令太子那块又硬又臭的石头动了心?
宋媞媞见夜俢染一言不发,她心里沉了下去。
她态度谦卑道:“修神医,请您替府中母亲医治,小女子无以为报。”
夜俢染惊悚地望向上楼的厢房处,就算他有十个狗胆,也不敢让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报恩。
依着太子近乎变态的掌控欲,怕不是要将他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他干咳几声,正色道:“请这位小姐与您的丫鬟随我来。”
帷帽之下的宋媞媞容颜如玉,眼眸流转,潋滟生姿。
总算能查明宋夫人的汤药是否有问题了。
如若有问题,那宋丞相的内鬼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她娇音萦萦道:“谢过修神医。”
几人走入锦堂,夜俢染低声问道:“敢问你是何府小姐?”
宋媞媞语气温软:“宋丞相府。”
夜俢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衡阳县主,幸会幸会。”
他久居宫中,自然听到过衡阳县主的事迹。
衡阳县主生得美貌,却是不折不扣的蠢货,恶毒跋扈,大字不识。
漂亮蠢货与疯批太子,似乎很是般配。
按照他在道观偷偷摸摸看过的话本,应当是这样的……
太子性情诡谲残忍,占有欲更是惊人地可怕,又是血性方刚的年纪。
而衡阳县主被娇宠长大,定是承受不住太子猛烈的攻势,惊慌失措地逃离对方的手掌心。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逃。
有趣极了,有趣极了!
宋媞媞丝毫不知夜俢染心中丰富的想法,她莞尔一笑:“修神医言重了。”
夜俢染带宋媞媞主仆三人来到萧玦的隔壁厢房。
他问道:“还请衡阳县主道一道宋夫人的病状。”
宋媞媞拿出她今日刻意沾染汤药的布料递给夜俢染,道:“修神医,这布料上有我娘亲的汤药,还请你查看是否有毒?”
她寻修神医,不仅仅是因为他医术高明,也有另一层考虑:如若被证实有毒,不能打草惊蛇,让下毒的内鬼隐没。
妙凝和绿澜脸色一变,小姐不是只寻修神医为夫人医治,为何夫人的汤药会有毒?
又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在夫人的汤药下毒!
夜俢染一愣,传闻衡阳县主愚蠢至极,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能有如此细腻心思,绝不会是拙笨之人。
他接过宋媞媞手中的布料,神色迅速凝重起来,将布料凑近他的鼻子。
良久,夜俢染沉着声音道:“这毒药名为蚀毒,起源于南疆,失传多年,没想到又重见天日。”
“它无色无味,只一次服用,就能够日积月累地侵蚀人的神经与五脏六腑,尤其对胎儿损伤极大。它还有一种比较奇特的毒性,能掩藏有孕的脉相。”
宋媞媞眼眸勾勾,泛起凌厉的杀意。
竟是如此!
宋夫人在原书中怀胎三月,一直不曾发觉自己怀有身孕,更是不知自己的胎儿被毒害,神经与五脏六腑被腐蚀。
她绞着手帕,一股属于原主的恨意与怒气,在肆意翻滚着。
幕后黑手必定是早就知道宋夫人怀有身孕,暗中下毒,隐藏有孕迹象,让胎儿死得不明不白。
那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这手段何其残忍,何其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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