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晏担忧得一晚没睡，看她夜里翻来覆去地难受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要是早点把她救下来就好了。
她扔了一纸篓的手帕，瓮声瓮气道“你快出去，别过了病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赶紧吃了药靠一靠吧。”她已经一夜没睡了，整个人蔫蔫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往常明亮的眼睛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时不时地还因为鼻子被堵住而流眼泪，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病势沉重的样子。
好不容易让她睡着之后，程疏晏来到楼下，透过窗户能够看见门口的广场上跪满了来祈福的人们，手里捧着蜡烛，无比虔诚地默颂着自己的愿望。
明明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可程疏晏却在这一刻感到惊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所有人都很清楚她只是个人，可经过今天人们不再确信她真的只是个人。
“查出来了吗？”
“似乎是心疾。”不语低声说。
程疏晏没说话，一个五大三粗混迹于江湖多年的人有能够致死的心疾简直是个笑话。可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么看都像被人凭空掐死。
尤其是他脖子上被自己挠出来的血痕更是触目惊心得让人怀疑他被鬼上身了。
“会不会她真的身有异能？”不语小声说。
如果身有异能怎么可能甘愿被囚禁在这里好几年，程疏晏默默地看着窗外拥挤的人群，心中闪过无数个猜想，却只是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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