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雪很激动地问道:“小甜,你知道风信子在哪吗?”
电话里的醋甜似乎情绪不高,淡淡地回复她说:“风信子?我不知道。”
姜以雪还是不放弃,联想到醋甜最近的变化,追问道:“你绝对知道些什么,这个假期你几乎没有跟我联系,变得更冷漠了,虽然我因为准备比赛而变得很忙,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求你了,小甜,如果你知道他在哪,你一定要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醋甜沉默了,半晌后才低沉地问了一句:“姜以雪,你知道风信子喜欢你吗?”
姜以雪愣住了,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感到很惊慌。
“我……我知道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姜以雪有些支支吾吾道。
醋甜冷笑了一声,有些愤怒地说道:“你知道还察觉不到风信子的意图吗?三个月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风信子!”
姜以雪想到风信子之前对她说过的话,顿时想到当时风信子有些苍白的脸色,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姜以雪急忙问道:“风信子他怎么了?”
醋甜为风信子感到悲伤,但姜以雪把精力全放在了比赛上,以为只要能拿到冠军就能和风信子永远在一起,似乎也不能怪她。
醋甜心想,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就告诉她吧,也算是,完成一个风信子的夙愿。
“风信子他……得了渐冻症,在XX医院住院……刚才已经去世了……”醋甜悲痛地说着。
姜以雪感觉脑海突然炸开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顾不上其他一切,撒腿就往医院跑去。
她疯狂地跑着,脑海里一片混乱,眼泪顺着风流淌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姜以雪心痛地想着,拦下路边的出租车,快速冲向医院。
姜以雪下了车,气喘吁吁地跑到医院住院楼下,发现了张久和醋甜的身影。
她抓住了张久的衣服,红着眼,呼吸急促地问道:“风信子呢?他在哪?!”
张久也知道姜以雪的到来,他低垂着头,悲痛地说道:“风信子他……已经去世了,现在……在医院停尸房里。”
姜以雪摇着头大喊:“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骗我对不对!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张久长叹一声,带着焦急的姜以雪来到了停尸房前,医生打开了门,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让姜以雪浑身发凉。
终于,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风信子,带着一丝微笑,静静地躺在那里。
姜以雪瞬间泪水决堤,她颤抖着走向风信子,看到风信子瘦削的样子后,感觉心如刀割。
她的手轻轻抚向风信子的脸庞,感到风信子身上冰冷无比的体温,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明明跟我说好的……”姜以雪痛不欲生地哭着,浑身颤抖着,竟是晕了过去。
……
醒来后的姜以雪双目无神,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让她不敢相信。可身边偷偷抹眼泪的张久和醋甜却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看到姜以雪醒来,张久担心地问了一句:“小姜,你醒了?没事吧?”
姜以雪回过神来,淡淡地回复了一句:“张久师傅,放心吧,我没事的。”
可张久还是很担心,他最害怕的,就是姜以雪会是这样的反应。
“人已故,不能死而复生,我们只能节哀……”张久轻声安慰姜已雪,却发现他说的话,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随后的姜以雪像是死掉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无论醋甜和张久说什么也无动于衷。
“唉……小甜,我们出去吧,给她点时间冷静冷静。”张久叹了口气,起身抽烟去了。
醋甜也随之起身,淡淡看了一眼姜以雪,说道:“你是风信子最喜欢的人,我很羡慕你。他是带着微笑去世的,并没有痛苦。别辜负了风信子对你的信任。”
醋甜也走了。
静静待在房间里的姜以雪感觉脑袋麻麻的,其实张久和醋甜的话她都听见了,可心死的心根本没有一丝起伏。
她的眼神停留在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你死了,我也绝望了……你喜欢我,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我将以血……证我心……风信子,我来陪你……”
姜以雪缓缓拿起刀,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腕割去。
醋甜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抢下水果刀,愤怒地看着惊讶的姜以雪,喊道:“你果然想自杀!我故意把刀放在那,你还真想自杀啊!”
原来醋甜并没有离开,反而悄悄地躲在了门口,观察着姜以雪的反应,桌子上的水果刀也是她故意放在那里的。
“什么时候,醋甜也能有这种心机了……”姜以雪很惊讶,却听见醋甜继续怒吼着:“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风信子吗!你这样做,不是让风信子所有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吗!”
自杀失败的姜以雪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醋甜缓缓蹲下身子,递了一封信给她,悲伤地说道:“这是风信子给你留下的信。”
姜以雪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醋甜手中的信,她颤抖着接了过来,只见信封上写着三个字——“小雪启”。
“是风信子的字!”
姜以雪激动地打开了信封,看着信上写的内容,瞬间泪流满面……
……
绝望的四月过去了,春天的到来让人们感到高兴。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姜以雪感觉到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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