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纪拙还想尝试朝着屈教授当初的切入角度，来走完屈教授当初没走完，走进死胡的同证明道路，
唯二的底气就是系统学科中，即将升到三级的数学，升级后必然能进一步提升他的数学直觉和对数字的敏感度。
另外就是现在有的两次‘灵感启发’机会。
或许在学习计划和学习丸共同作用下，他逐渐丰富和扎实的数学知识也能算。
他想尝试凭借这些，或许能找出一条更巧妙的证明道路，走完这个证明过程。
纪拙拿着这份期刊，再次将屈教授当初这篇论文给看了遍，
还是同样的感觉，在论文的证明过程戛然而止之前，都是感觉，‘对的，就该这样，对，没错，就是这样。’
直到戛然而止，整个过程突兀地就停住了，骤然走进了死胡同。
明明感觉就差一点，好像证明过程都在喉咙里了，却怎么也出不来，然后就是跟屈教授一样的过程，不断尝试，头脑风暴，发现好像前面就是条死路，
最开始证明过程中的感觉只是错觉。
拿着这份期刊，纪拙再仰头闭上了眼睛，
只是斟酌了阵，再一下睁开了眼睛。
干了！
就不信了，有了系统我还搞不定这个问题。
实在是不行，我就放弃，反正我就是个物理的！
纪拙做下了决定，就没再去犹豫多想。
决定这次研究的选题就准确确定为，在当初屈教授的基础上，将这条阶段性证明的道路给走通，
实在是这种明明就差一点，却始终难以触及的感觉太勾人，也太折磨人了。
“纪拙，干嘛呢？”
这时候，去食堂吃饭的蔡卿也回来了，看着纪拙脸上的神情，
不禁出声问了句，这会儿图书馆里大多数人都吃饭去了，也没刻意压低声音。
“准备做做数学方面的研究。”
纪拙转过头，看向蔡卿，说了实话。
“大佬厉害！大佬流弊！”
蔡卿给纪拙打call。
“怎么，不信啊。”
“没有……你说什么我都信。”
蔡卿转过了目光，望着纪拙，认真地说道。
纪拙和蔡卿对视了眼，怂了，转回了头。
这位姑娘的眼睛也勾人啊。
……
“……纪拙，研究进度怎么样？”
下午，到了学习计划中请教教授的时间。
屈教授办公室里，屈教授和纪拙沟通了阵今天纪拙研究学习中一些问题。
屈教授停顿了下，再一边拧着茶杯盖子，一边随意着出声询问了句。
“这段时间着重看了下近些年关于角谷猜想研究相关的论文，对一些问题有了点灵感，不过都不是非常感兴趣，就没有把那些问题做这次的研究选题。
不过今天，这次研究的具体选题我已经确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朝着这个目标做尝试了。”
对着屈教授，纪拙脸上露出些笑容。
“哦？你选了什么问题具体研究？”
屈教授顿了下拧茶杯盖的动作，抬起头笑着问了句。
看着屈教授，纪拙对了下，还是直接跟屈教授讲了，
“……这几天我找到屈教授你之前做角谷猜想时的研究论文，我觉得您论文中对这个问题的切入角度很有意思，想朝着这个方向再努力下。”
屈教授听着纪拙的话，再顿了下动作，望着纪拙眼底有些复杂，
脸上没有太失态，但手上拿着刚拧开盖子的茶杯，没端起来喝，却又将茶杯盖子一点点重新拧了回去。
纪拙看了眼屈教授手上那动作，没说话。
“你看了我当初那篇论文，应该也知道，最后这个方向走入了死胡同。最后还是你师爷说，给我一段时间工作做个总结，才收集起来资料，发表了这篇论文。”
屈教授再看着纪拙，出声说着，眼底目光有些复杂，
他不想纪拙重蹈他的覆辙。
“……这个方向的研究是没有价值的……”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屈教授这会儿还是有些费力地对着纪拙出声这样说道。
听出来屈教授是在劝他，纪拙还是很认真地对着屈教授再说道：
“屈教授，虽然您当初那个切入方向最后没有成功得到最后的证明，但我感觉他还是很有价值的。这个切入角度很有意思。
我感觉不是走入了死胡同，只是还缺乏一个更巧妙的方法，让我们跨过从这个切入角度到完证的过程。”
“这只是个错觉！”
屈教授听着纪拙的话，再紧跟着出声说道，
只是话音落下，似乎又觉得话有点重，语气再缓了些。
“当初我也是这种感觉，但尝试了所有我们能想到的方向和方法，最后依旧只是发现，这个切入方向走不通。”
“……感觉距离完证，始终就似乎只是差一点。但这一点的距离可能比之前所有的工作都多。甚至可能你需要重新从另一个角度切入，重新走一个更繁复的证明过程，最终才能跨过这显而易见的一步。困在这过程中的人多的是。”
“老实讲，其实我是期望有个人能证明当初我的切入角度和方向是有价值的。但我并不希望你将时间耗费在这上面，最后得出一个不尽人意的结果，甚至陷在里边出不来。”
屈教授说着话，语气再软下来些。
纪拙能听出屈教授对他这个学生的关心，对着屈教授再露出了些笑容，
“屈教授。我想尝试这个切入角度的相关研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师，而是这个切入角度在我判断中本身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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