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的心早就死了。
死在她被顾北韩b在床上的那段日子里。
后来，顾北韩做了很多事，他没说是不是祈求原谅之类的话，只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
可是……
安以沫的心早就死了啊！
破镜重不了圆。
听着安以沫的那句话，顾北韩心里有些悸动。
他的悸动不是后悔自责对安以沫的不好，而是后悔他对他太好了，他没有了初心。
顾老头骂得对，他一点都不像原来的自己了。杀伐果断，游刃有余的顾北韩好像在安以沫回来之后变了模样，不，是变了性格。
那么，旁人都把刀架在了他顾北韩的脖子上，他知道了自己的过错，那么他会变回以前杀伐果断的顾北韩吗？
“所以呢？”顾北韩问，眸子冷冽不堪。
安以沫笑，“所以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确吗？”
顾北韩大笑，“安以沫，我发现我对你太好了，才会纵得你如此的过分。”
安以沫勾唇，眸子一点光亮都没有，仰头直视着顾北韩的眼睛，无所畏惧的：“所以呢？所以又要开始惩罚我了？”
“你希望吗？”顾北韩在给安以沫机会。
安以沫冷笑，“随便，无所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做事就是这样，我说多余的话没用，并且我也不想说，我也懒得说。”
顾北韩轻轻呼了口气，看着安以沫的眸子紧了紧，“安以沫，这是这一个月以来，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了。”
“无所谓。”
“你他妈的别再说这三个字，老子想掐死你！”顾北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信不信？”
“信啊！”安以沫咬牙切齿，眸子空虚无光，说：“我想活着，活着出去报仇。”
“找我报仇吗？”顾北韩大笑：“你觉得可能吗？”
安以沫嘴角勾出一抹讥笑，“顾北韩，别让我出去。”
顾北韩冷哼，“你先收拾收拾，我把碗筷放下之后来找你，我们好好聊聊。”
“聊聊”两个字顾北韩说的特别清晰，语调压的特别重，重的人耳朵发疼，心里莫名有些惶恐紧张。
顾北韩回来之后会干什么呢？
他会如何惩罚她？
她又会多恨他？
她心里又会给他减去多少分？
哦，顾北韩在安以沫心里已经是负分了。
再继续打分，他这辈子都还不了。。
再想到安以沫以后出去，身边所有人都在，她就格外的自信强大。
什么都不怕了。
……
安以沫和顾北韩结束是在凌晨两点多。
他抱她去洗了澡，出来后直接就把安以沫丢在床上没管，连件衣服都没给安以沫，自己跑去楼道里抽烟了。
安以沫躺在床上，放空思绪，脑海一片空白。
刚才和顾北韩运*动的时候，安以沫脑子一抽，就问顾北韩到底有没有爱过她。问出来后，安以沫是后悔的。但是好在顾北韩没回答，安以沫也不是很尴尬。
安以沫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三言两语说不上来，总之这些事压在安以沫心里难受极了。
最开始，安以沫特别抗拒，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巴，两人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这种感觉安以沫是恶心的，但对于顾北韩来说，却格外的刺激。
血敏感的刺激着顾北韩每一根神经，他又s又难受。
一有空闲时间，安以沫就破口大骂。
她神经紧绷，怎么也放松不了。
直到顾北韩说：“你听话，别紧绷身子，我不为难你，就这一次，有了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你是你，我是我，我也不会再缠着你。”
有了这句话，安以沫心里是有些舒坦的。
回想着顾北韩的这句话，安以沫隐隐约约理智回暖了上来。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骗了。
真的被骗了。
安以沫咬牙切齿。
另一边。
顾北韩清冷的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快要灼到尾的烟头，目光所及是一片灯火阑珊，尤其是对面的埃菲尔铁塔。
光打在顾北韩身上，冷漠无趣，跟个雕塑一样。
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如同雕塑一样的人。
回想着刚才的感觉，还有安以沫脸上的表情。
啧，真他妈想再来一次。
那个感觉久久不能退去。
迷离又清晰。
他知道，他又一次欺骗了安以沫。
但要是他不那么说，安以沫肯定不会配合，反而还会想不开自尽。
这一切皆有可能。
给了她希望，她就会坚定的生活下去，哪怕是找他复仇，她也会坚持下去。
因为顾北韩了解安以沫。
她会复仇，而且会很完美。
因为她是安以沫。
抽了几支烟，顾北韩就回了房间。
安以沫目光生冷的盯着门口。
看到安以沫的眼神，顾北韩笑了。
有点被可爱到了。
“顾北韩！”安以沫咬牙切齿的喊，嗓音还有点沙哑。
顾北韩点头笑，轻快的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骗我！”安以沫说，有些委屈。
“没有吧。”顾北韩摸了摸安以沫的脑袋，坐了下去。
“你有……”安以沫奶声奶气的说：“你骗我生孩子……生了之后我就会被小孩绑住，我没有自由，你也会用孩子来威胁我。”
顾北韩笑，“没有吧。”
“你别这样不肯定的讲话。”安以沫说。
顾北韩点头，抿唇笑，“好。”
“……”
安以沫突然觉得她和顾北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点甜蜜……
为什么甜蜜会出现在他们这里……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忽然，安以沫冷下了脸。
“顾北韩，我给你说清楚。”安以沫冷冷说：“就算有了孩子我们之间也没可能，孩子生下来丢给你，你给我自由，这是我们的交易。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我希望我们顶峰相拼。”
顾北韩没有生气，依然很平静：“可以啊！我们顶峰相见。”
明明顾北韩说的挺正常的，也是安以沫想听到的答案，但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有些别扭。
“嗯，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安以沫淡淡说。
沉默了五秒，顾北韩点头：“嗯，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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