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让她最不幸福的存在。
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我问自己,可是永远也不会有所谓答案。
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如同桃花仙人所说,我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我似乎觉得,我这一生一世都无法高兴下去,因为,再也没有一个叫绿葵的姑娘,陪着我,爱着我,不让我知晓她所有的付出。
我走到绿葵的身边,伸出手,就算是一个她不知道的虚幻,我也要抱着这个五岁的小姑娘,用我足够成熟的怀抱,去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们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绿葵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拥抱,轻轻的回眸,在时光的夹缝里,如同一个永恒的誓言,对上我的双眸,她勾起苍白无色的唇角,对着我的方向笑了笑,“蓝华,我也许不会再等你。”
“没关系,你不用等我,我去找你。”我抱紧她,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在她的发间开出美丽的花朵。
绿葵,不必再等我。
可是她的一生,都在等我。
可我,来的太晚太晚。
绿葵,你有没有生气,会不会不理我,就算我找到了你。
我的执念很快让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我从不熟知的地方,那是不属于诸天万界的任何一方土地,妖魔鬼怪称之为归墟。
那是绿葵死后会抵达的地方。
我要在这里找到她,我可以陪着她,不再去想所谓的海域,我也不会再去回到所谓的鬼界,我只属于绿葵。
我在归墟的一座城市做了一个花楼的琴师,我有了新的名字和新的样貌,因为,我找到了绿葵。
那个躲到归墟,不愿意见到我的女子。
她也改了名字,她叫忘忧,是楼上的织女,为花楼锋刃织衣,生活的简单而快乐。
我一直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我不敢接近,我怕她会认出我,她会不要我,她会恨我,尽管我希望她恨我,可我不愿她见了我伤心。
我需要换一个身份,去往她的身边,打开她的心结,给她她一直想要的快乐生活,也许我们还会在这里生几个孩子,一家人和乐美好。
于是我开始接近她,每天都跟在她的身后,清晨也好日暮也罢,下雨也跟着,和它一起采露水,和她一起采草药,还有一起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我希望有一天她会注意到我。
可是这一天,一直一直都没有到来。
我开始有些惊慌,我怕绿葵会爱上另外一个人,我怕我依旧来的太晚。
我是在一个日出明媚的清晨向绿葵表白心意的,那时候,她还在山上采集清晨的露水,在日出时分,站在最高的山峰之上,一脸恬静的看着日光的的分割,日头的初升,无忧无虑,脸上的笑意是我从未见到过的轻松,她已经从曾经的复杂痛苦里解脱出来,终于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尽管只有她一个人,也是幸福的。
我开始有几分后悔为什么要选在这样的清晨来破坏她的心情。
可是,没有等我后悔够,绿葵一个转头就看见了躲在一旁的我,她似乎有些奇怪我一个在花楼里面弹琴的琴师会有闲工夫在大清早出现在山峰之上,可是她还是对我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然后并没有多少留恋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决定离开,把这样漂亮的场景留给我欣赏,可是她不知道,我欣赏的从来都不是风景的美,我只要看得见她就好。
她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走的很快,仿佛再不离开就离开不了。
我受不了她的漠视,不管是曾经还是经历这么多世事之后的现在。
我拉住了她的手。
很紧很紧,我再也放不开。
“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忘忧。”她看着我拉住她的手,挣脱不开反而释然,“公子这般忙碌为何会想到要上山峰而来?”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我的名字?”
“花楼里,没有人不知道风暖公子的名讳。”仅仅只是一句恭维,我也是高兴的。
“只是忘忧下山还有事,若公子无事,忘忧便先行告辞。”她挣开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我知道,错过这次机会,我可能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我从身后抱住了她,用尽所有气力,不让她就这样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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