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生存方式的选择
择巫规则，一张写满了生存条件的通知函。
奥维斯还清楚记得，当时在突破后的第一时间它就出现在了胸口位置，并且传递出的温度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是因为它并不会发放给每一个觉醒的学徒么，还是因为它的数量其实是有限的。”
“它似乎也并没有和积分一样，随着主人被杀而易主，霍顿的尸体上同样没有纸条残留。”
翻出那张随身的纸条，上面的文字依然清晰如刀刻，
“规则三：择巫期间杀死已有积分的对手，可继承其所有积分。”
“规则四：择巫结束时，猎杀阵营积分不得低于18分，失败者抹杀，中立阵营不得低于8分，失败者抹杀。”
猎手被猎枪驱赶，猎物要互相残杀，血淋淋的规则只为了选出最合适最强大的种子。
作为其中一员，奥维斯自觉侥幸的是他现在的积分已经超过了最低要求的标准，或许他现在也是唯一一个达到了这条标准的学徒，尽管这是在后续不遭遇任何变数的情况下。
“积分长期保存，在择巫结束时，我将以一积分等于一百魔石的比例进行直接奖励。”
“个人积分累计最高者，额外奖励学徒级极品巫器一件，由我新手打造。”
在部分知情人的眼里，择巫的规则让现在还活着的每一名学徒都变得可以用积分去衡量他们的性命，不管是猎杀还是中立，活生生的利益已经被摆到了台前。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对所有人就公布呢，那样肯定会加快最终结果的出现的吧，不像是现在这样的效率低下。”
一想到现在的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择巫这回事，奥维斯就感到困惑。
可尽管如此，对与二级巫师的布置，奥维斯并没有也不会去指点，两者的身份和实力决定了彼此看待事情的方式是不同的。
你不能要求一位富翁用和一个乞丐一样的眼光去看待掉在地上的包子，这样的差距即便是对于有着前世经验的奥维斯来说也是存在的，甚至可能更加明显。
以往的经历可能带来的固有思维也是奥维斯一直在努力克服和避免的。
“杀死所有实力不如我的人，将他们都转化为我的积分，顺利活下去的同时再赚取更多的魔石。”
占据先手主动优势的猎杀阵营的学徒基本都是如此的想法，同样的念头奥维斯当然有出现过，凭借着普通学徒难以反抗的实力，他似乎确实可以做到，而且他之前还顺利解决了生存下去的基本保障，可以有更充裕和足够的时间与条件去做到。
对于有着强大力量的巫师来说，道德与人性的平衡似乎都是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他们多数情况下理应只需要遵从原始欲望的驱动就好了。
想杀就杀，想夺就夺，不用顾忌任何人，不用在意任何事，随心所欲任意自由的生活，这样食物链顶层的生存方式理应是所有生物的追求，巫师自然不会例外。
但是很多目光短浅的人忽略的是，在缺乏真正的实力或与欲望匹配的意志前，选择一条极端的道路只会让人迷失在其中，丧失自我。
“如果将一名巫师的人生看做是一根三股绳，那杀戮和欲望将是编制它的主材料，他们决定了这名巫师的人生将是怎样的主旋律，但如果想要编的长久，那作为核心的理智将是永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断的地方，往往就是巫师的生命终结的时候。”
这句从巫师圣地中一名不知名巫师口中流传而出话一直传播在很多巫师之间，同样它也记录在了那本特伦斯最初给予奥维斯的笔记上。
巫师们对于知识有着无尽的追求欲，杀戮只是他们获取知识的一种途径，它的优缺点大多数时候都很明显。
而奥维斯因为有着前世的经历，迷失在其中的风险甚至还要高过很多涉世浅薄的学徒。
想要重建一座早已盖好的高楼，期间还不能损失核心部分，这样的效率远不如在刚刚浇好的地基上从新开始。
对于必须要这么去做的奥维斯来说，谨慎就是必不可少的考量，他又怎么会去选择最激进最危险的方式。
看着苔丝老实的从身边走过，奥维斯面色平静，先前的出手对他来说只是小小的插曲，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但刚走出几步，苔丝还是忍不住开口，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这件巫器没用了，我十分愿意换回来。”
很明显，在认清自己的定位后，苔丝的态度有了不小的改变，语气中也有了请求的意味。
“我会考虑的。”
对于到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奥维斯自然不会轻易松手，模棱两可的话语更多的只是托词，但如果对方真的能拿出更好的东西的话，它也可以不是托词。
听到还有拿回来的机会，苔丝稍微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后快步走向了楼梯间。
这一层的住户比起上一层要少一些，但是彼此几人住在一间房间内的情况却是比上一层要多出不少，不久前的动静是这些抱团的学徒们无法忽略的突发情况。
好几个房间里，讨论的声音在奥维斯耳里是那样明显，甚至有人已经探出了脑袋观察起了外面。
刚刚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现在自然要补回来，看着不远处探出头看向自己的学徒，奥维斯没有让内心的想法影响自己的脚步，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迎面走了过去。
“总队长？”
虽然对于奥维斯很多人都不太了解，但是学徒中不认识他的人却是已经没有了，探出头来的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房间内总共三人，剩余的两人对于同伴口中的称呼自然也不会陌生，弄清楚情况的他们也放松了不少刚刚紧张起来的情绪。
在奥维斯的观察中，他们的隔壁同样住着三位学徒，只是似乎他们的行动要稍晚一步，一直迟迟没有开门观察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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