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手里,已经私藏了几个心仪的泥偶,所以这只小狐狸,并不是最后一个,但是有些话也符合事实,的确是因为熳花约定,精心挑选出的。
老蔡也不敢用先前那招,塞了就跑。
普通人,怎么和破凡境修炼者比脚力?
陆晚盯着木盒看了许久,又忍不住将其打开,用手指轻点白狐鼻尖。
“那就多谢蔡商不辞辛劳,为我带来这份厚礼。”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收下了。
对待这种毛茸茸,又可爱的事物,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哪个女子能拒绝。
以至于后来的孙小桃,在远猎营里,逢人便炫耀,说梦藏生送了她一个极其可爱的小黑虎,小黑虎还带了几个黑色的馍兽。
眼见陆晚终于收下泥偶,老蔡原本担忧的神色,变成了喜色,咧嘴笑道:“那陆姑娘,我这就先走了。”
陆晚浅笑道:“蔡商不如进屋喝杯水,歇息片刻再走。”
老蔡摆手,“真的不必了,我还得赶回酒馆,好好敲打那些混蛋一番,让他们别乱说话,说真的,陆晚姑娘,你千万别误解了梦藏生啊!”
陆晚颔首:“不会的。”
老蔡拱手拜别,转身又沿着原路返回,撸起了袖子,准备把乱嚼舌头的酒客,挨个打一顿。
老子可是“拳打”过巨狼的,怕你们这些混蛋?
陆晚目送他离去后,便把院门合上了。
拿着木盒穿过小院,还没进门,陆母便迎面走出。
宋璃晚见自家闺女,只是去开个院门,却半晌没有回来,便打算亲自查看一番。
她一眼就瞧见了女儿手中的木盒,便开口问道:“晚儿,刚才是何人前来,为何不进屋坐坐就走了呢?”
陆晚如实回答:“是蔡商前来送一些东西,有急事要办,便离开了。”
陆母上前一步,看向木盒之内,顿时惊喜,“呀,这小兽便是蔡商送来的吧,真是可爱得紧,我都要以为是活的了!”
说着便伸手,将九尾白狐拿起,对着天光,满脸欣喜端详起来。
陆晚的目光随之而动,就听陆母问道:“这是何人做的?我貌似从未听闻,城内有如此巧手之人。”
身边之人,久久未答,让宋璃晚有些疑惑。
紧接着她便想起之前,闹得沸沸扬扬,老树新发一事,貌似就是因为一个泥偶。
而那个普通的土黄色泥偶,正是出自那个,与自己闺女扯上了关系的梦藏生之手。
一股怒火,顿时从陆母心里生出,再看向手中白狐,也不似一开始那么喜欢了。
她将其放回盒内,皱眉说道:“这是那梦藏生做的吧?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晚将盖子合上,轻叹一声,“母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陆母冷哼一声,“不是我多想,而是他收了两个女子当徒弟,就算未曾有罔顾人伦的关系在其中,那梦藏生就没想过,你会如何想,又会如何被人看待?”
其实宋璃晚生气的,不是收徒一事,毕竟在城内,就已经有一个女弟子,还是几乎从小被陆晚带着长大的。
妇人生气的是,这些事情,做了之后,就应该第一时间书信前来解释才对,怎么能由旁人说起呢?
现如今满城皆知,梦藏生收了两个身份不凡的女子做徒弟,自然会有好事之人,将其与女儿作比,不论输赢,都不是什么好事,这让她不禁气闷。
陆晚无奈,只能说出真相,“母亲,其实我早已知晓此事了。”
还在碧水城的时候,师以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平关城的见闻,全都告诉她一人。
不是为了私仇,而是知晓梦藏生真正来历后,她担心陆晚,一旦与之相交过深,反而身心皆受其害。
但师以风只是将事情原本说出,最终如何抉择,却并未影响他人。
碧水湖一行,除了感悟水法之外,便是陆晚想要借此机会,确定一些事情。
而梦藏生,从始至终的克己复礼,已经是最完美的答卷。
此时的宋璃晚,听见女儿的话,双目瞪大,更加生气了!
她以往就算再愤怒,也不会动手,所以眼下,只是将手指戳在陆晚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你真要气死我了!”
陆晚眉眼低垂,抱着盒子的手稍稍用力,“女儿不孝,瞒了母亲这么久。”
这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看得陆母更加心堵。
她哪是气被瞒骗,而是女儿这副姿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心到底作何想。
真是女大不由娘,嘴上说着不孝,却没有一丝悔改的样子。
宋璃晚最后叹气一声,“罢了,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
陆晚行了一礼,“那女儿便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母有些头疼,打定主意,等下陆父回来,决不能再是一副晚辈事,晚辈自理的模样了!
天色傍晚过后,于学堂归来的陆文,听过自家夫人的讲述之后,在饭桌上,只问了一个问题。
“晚儿,你是否真的对那梦藏生有意?”
陆晚放下手中碗筷,低头思索良久,却是回道:“女儿......不知。”
陆父不禁笑着说道:“不知,那便是有意了。”
陆母气急,本是让自家老头子规劝的,怎么还推波助澜呢?
在陆晚有些懵懂的目光里,陆文伸手,拉住了宋璃晚有些粗糙的手,与之对视,语气温和。
“当时年少,与你初见之时,亦是不知,心里有没有喜欢,但是我却知道一事,那就是心里,没有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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