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阶，累了，”郁意重申一遍。
就在此时，紫殊察觉到入口处的异动，带着人赶过来了。
“你们回来了？”
看到郁意他们平安归来，紫殊松了一口气。又看到胡青身上似是多了狐族本源之力，诧异一瞬就很快移开了视线。又看到郁意等人修为集体精进，心中又多了别的念头。
“郁意，宴队……这是怎么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孙铭等人一脸愕然，尤其是看到人高马大的宴清河竟然被郁意公主抱着，齐齐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先郁意一步，乐慧君忙道：“渡劫成功，累了。”
她给孙铭等人眨眼，使眼色。
郁意对紫殊点头，才对孙铭道：“带路。”
“哦哦，”孙铭忙转身，在前面带路。他一边走，一边小心地瞅着轻松抱着宴清河的郁意，拿出仪器，准备留影纪念。
“咔嚓——”
郁意看向他，对上还未关闭的摄像头，眨眼。
孙铭：“……呵呵，我就随便拍拍。”
郁意白了他一眼，越过他继续向前。在孙铭没有看到的地方，嘴角微勾。低头瞅了眼好无所觉的宴清河，心情愉悦……
——
“所以说，这里不是高级位面，而是低级位面？”
在水蓝星呆了五天，迟云亮两人终于搞清楚事情真相。
紫殊给他们倒了杯花茶，悠哉的说道：“是啊。”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迟云亮两人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紫殊前天已经从郁意那里了解到了迟云亮两人的遭遇，见他们傻眼，她道：“你们困局已解，冰心门也没有了掣肘，在哪个位面，重要吗？”
这么说，是不重要。但是，司空斌师兄提点他们，在高级位面好好修炼，提高实力，才好回宗门啊。可现在，水蓝星的灵气匮乏，连一些不入流的宗门灵气都比不上。别说进阶，能保持现状也已不错。
一看他们的表情，紫殊就能猜出他们的小心思。
“正确的说，水蓝星现在还算不上真正的低级位面。等升级成功了，才是低级位面。”
紫殊的话，让古雁栖一脸菜色。亏他之前还抱有希望，在师兄面前好好保证，待到了高级位面，一定好好修炼。
反倒是迟云亮一脸沉吟，片刻后迟疑的问道：“水蓝星的升级……有把握吗？”他只见过记载中的位面升级，却没有亲身经历过。
紫殊：“有那么一位气运之子，想必是有把握的。”
“气运之子？师姐……郁姑娘？”迟云亮想到与那两人相处之时，郁意的地位似乎比宴清河还要高一点。
“有点眼力劲，”紫殊点头，“你们当下就待在府谷盆地。他们不限制你们的行动，但你们不能惹是生非。在水蓝星，只要不主动惹事，你们会过得很轻松。”
古雁栖一脸不满，迟云亮瞥到他的脸色，又看到紫殊满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一沉，忙抱拳道谢之后拖着古雁栖离开地待客的地方。
找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他看向古雁栖，神色严肃：“古师弟，司空师兄说过，别轻易暴露你的情绪。”
古雁栖早就不满到了极点，现在还要听迟云亮说教，更是不满了：“他们骗了我们！”
迟云亮正色问道：“他们骗了我们什么？”
“这不是高级位面，甚至连低级位面都说不上！你感受一下空中游离的灵气，连偏僻的山脉都不如！”古雁栖气急败坏，越说越气。
迟云亮：“他们何时说过要带我们来的位面是高级位面？”
古雁栖一噎，无言以对。
“从始至终，高级位面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并未向他们印证过，人家也没有说过，”迟云亮说道。
古雁栖撇嘴：“总之，他们就是骗了我们。”
“我们死了吗？”见他没有丝毫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迟云亮的话更重了。
古雁栖眉头紧皱，没懂他话中的意思：“什么？”
迟云亮重复：“我们没死，还活着。”
“如果当初他们明说是低级位面，你还会来吗？”
“低级位面而已，我怎么会来？”古雁栖反问，“低级位面与中级位面根本无法相比。在这里修炼，百年时间我们未必也会进入探灵期。况且，位面有修为限制。”
迟云亮深吸一口气：“你是说你就算是死在中级位面也不愿意来到水蓝星吗？”
古雁栖：“……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人家给了我们一条活路，还给出错来了吗？”迟云亮面色严肃，语气严厉。
古雁栖欲言又止，可对上迟云亮的神色，他不敢多说。但迟云亮并未轻拿轻放，继续将道理掰碎了摆在他面前：“这里是水蓝星。通道能打开第一次，就能打开第二次。你觉得，现在的我们回到冰心门能活吗？如果你觉得能，那我去求郁姑娘，请她送我们回去。”
“我……我就是说说，又没有怎么着。”古雁栖哪里不明白，他们短时间内是回不去的。
迟云亮：“你还想怎么着？你觉得郁姑娘他们弄出那么一个大阵仗，咱们逃了，留下的那群人会活几个？”
一句话，让古雁栖白了脸。
“那可是巫楚啊。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只活在那些我们高攀不起的榜单中。那样的人，在那般雷霆之下，即使活着，也必是重创。”
迟云亮揉了揉眉心，联系到这些天打听到的消息，沉声道：“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水蓝星，你要记住一点，别惹事。在这里，不会有人保我们。就是郁姑娘，那也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她给了我们活路，我们要感激。就算不感激，也别二话。”
“在别人的地盘，我们死了，也就真的死了，不会有任何人为我们说话。”
古雁栖沉默，眉眼皆是颓然，喃喃道：“我们给了他们羧羧兽。”
“所以在这里，我们可以活得很轻松，”迟云亮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古师弟，你该长大了。遵守水蓝星的规则，我们才能活的更好。”
“……我知道了，”古雁栖只说了一句，就红了眼睛。
迟云亮叹气，可不硬下心来绝对不行。
没有人会永远惯着他，包容他。但还是不能打击的太狠，得给他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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