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一定是越来越难过。
…
晚饭时间。
桌子上就几个窝窝头，一碗咸菜。
还有一锅看不见米粒儿的米汤，十分寒酸。
就这样。
贾老太婆还是把窝窝还有一些硬货，分给了儿子跟孙子，秦淮茹跟小当只能是喝稀饭的份。
小当早就饿了。
这一晚稀饭跟喝水有什么区别。
她抬头，小心翼翼的请求着：
“奶奶，我饿，能不能给我吃半个窝窝头。”
贾老太婆一个冷冽的眼神就望过去。
大骂道：
“你个赔钱货，还想吃窝窝头，能喝上一碗稀饭也不错了。”
“烧火都不会烧，那么费柴火，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当你是金枝玉叶呢，死丫头片子。”
…
辱骂声越来越高。
小当头低低的，眼泪哗哗的流着，十分委屈。
棒梗这几天饿坏了。
心里只有吃。
他才不管其他的。
一口一口的吃着窝窝头，就着咸菜，跟个小白眼狼似的。
…
小当一哭，贾老太婆更来气了。
一脚就踢了上去，嘴上就像是开了光的瓢。
大骂道：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真晦气，家里这么倒霉，都是遭了你们这几个丧门星。”
“什么玩意儿，干啥啥不行，再哭我就撕烂你的嘴。”
贾东旭成了一个废人。
半死不活的。
听到哭声，暴躁的脾气又来了。
恶狠狠的瞪着小当，骂骂咧咧道：
“不想吃就给我滚出去。”
“就知道哭，是盼着你老子我死呢？”
“跟你那个妈一样，就是个赔钱货，活不干，吃的还不少。”
有其母必有其子。
贾东旭满脸的凶相。
那神态。
跟贾老太婆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当被骂后，哭的更狠了。
贾老太婆狠狠的一脚就踢过去了。
“嚎丧呢你？”
“啊……”
猝不及防。
小当头朝下。
一个跟头就栽下去了。
凄惨又夹杂着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小当头上被蹭破了皮。
哭着喊着跑出去了。
自从从医院回来，家里就没有太平过，秦淮茹只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
她端着一碗洗米汤。
一口一口的喂着槐花。
因为太饿了，槐花扑腾着，“哇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赶紧拍打着槐花。
生怕热恼了贾老太婆，再次遭殃。
这老婆子，现在没有一点人性，趁着自己身子弱，抓着就打。
小当哭完，槐花哭。
贾老太婆探出个脑袋。
五官扭曲在一起，眉毛一皱，开启了满嘴喷粪模式。
“你个小贱人，赔钱货，一生下来，我们贾家就遭了难。”
“肯定也是一个扫把星，还有脸哭。”
“再哭就把你扔出去。”
秦淮茹心里一惊。
颤颤巍巍的说道：
“妈，槐花她就是饿了…我没奶水。”
“给她吃点窝窝头，吃饱了就不哭了…”
贾老太婆把筷子一摔。
肥肉一颤一颤的，叉着腰戳着秦淮茹的鼻子大骂起来：
“臭不要脸的贱娘们儿，吃白饭还这么多要求。”
“要不要把你当个奶奶似的供起来，奶水都没有，你还有什么用。”
“生的也都是赔钱货，就知道张嘴要吃，要不就是嚎丧似的哭，是要翻了天了？”
“再给我哭，就都豁出去，别给这个家里遭晦气，什么玩意儿。”
秦淮茹只能默不作声的哭着。
悔不当初。
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占这便宜，以为嫁到了城里，就是飞到枝头变凤凰了。
自己在村里，也是一顶一的大美人。
要什么样的找不到…
这嫁了城里，特别是贾家，就是入了地狱啊，伺候着一家老小，不念着她的好，现在被贬的一文不值。
至少自己也生了棒梗这一个儿子…
贾东旭心疼自己妈。
“妈，快过来吃饭吧，别理那个贱人了…跟她生气，不值得。”
贾老太婆这才喘着粗气儿重新坐到了炕上。
嘴里还夸着自家儿子：
“还是你懂事儿，知道心疼妈，不像那些个白眼狼，想要累死我这个老婆子。”
…
这时候。
李凡家的饭香味儿，已经顺着窗户缝进了屋。
正在吃饭的棒梗吸了吸鼻子。
嚼窝窝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了。
开口道：
“奶奶，炒鸡蛋的味道，还有肉，好香啊。”
贾老太婆也吸着鼻子，嗅了嗅。
眼神凌厉起来。
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李凡那个王八羔子家，吃的是大院里顶好的。”
“偷回来这么多肉，那小兔崽子还能吃的上肉。”
“做纸扎能挣得了这么多钱？谁家东西白白的往出送，肯定是干了什么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每天拿回来这么多东西，也不怕撑死自己，不说接济接济咱们。”
“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还敢踢我，没教养的东西。”
“活该爹娘死的早。”
“肯定是缺德事儿干多了，被人刨了祖坟了，这王八蛋。”
“就他那个德行，跟傻柱一样，迟早都要打光棍，谁家的好闺女往他家送呢，哼。”
“就算有了媳妇，则生不出孩子，是个绝种的户。”
“就算能生出孩子，也是个没屁眼的。”
“是个什么玩意儿，肯定也是个短命鬼，迟早不得好死。”
一通骂下来，贾老太婆口干舌燥的。
还依旧不能解气。
贾东旭则在一边帮腔，他早就看李凡不顺眼了。
“李凡这个狗东西，就先让他得瑟着，他这招摇的样子，迟早得遭殃。”
贾老太婆咬牙切齿。
继续骂：
“他倒是快活，整天吃的满嘴流油，咱们就啃窝窝头，真是没人性的玩意儿。”
随即。
棒棒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表情十分严肃，认真，义愤填膺的说道：
“奶奶，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去李凡家，把他家吃的都偷光。”
贾老太婆这才露出了笑容。
一个劲的夸着棒梗：
“你真是奶奶的好孙子，知道讨奶奶欢心。”
“不愧是我家贾家的人，有出息。”
棒梗得意洋洋的，声音铿锵有力的继续说着：“奶奶，你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他家的鸡蛋，肉，还有菜，都偷回来。”
…
棒梗以偷东西为荣。
脸上那个得意劲儿，还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牛逼的事儿。
贾东旭也夸着自家儿子。
“棒梗真是孝顺，这么小就知道孝顺奶奶了，这点肯定是像你爸了。”
贾老太婆也咧嘴道：
“就是，咱们家棒梗知道照顾着家里。”
“替奶奶分忧，明天中午就给你炖肉吃。”
接着，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狠毒。
“李凡今天下乡回来，拿了不少好东西，乖孙子，都给他拿过来。”
“这小兔崽子，既然不懂得给咱们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听到吃肉，棒梗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能吃一回肉，那得有多幸福，棒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有了奶奶跟爸爸的鼓励，还有肉吃，今天又成功的偷了好东西。
棒梗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胸有成竹的说着：
“我明天就去把李凡家偷光，给咱家贴补营养。”
…
此时。
易中海家也正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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