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棒梗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东西放在客厅里。
贾张氏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着自己的大孙子。
“大孙子，干得好，这李凡这个兔崽子，竟然私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接着，她就摸着棒梗的头，十分“慈爱”的说道：“大孙子，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又有能力又机灵，不像那个赔钱货。”
说着，就剜了一眼躲在秦淮如身后的小当。
棒梗就像邀功似的，掏出兜里的大红枣，毋庸置疑，贾张氏笑的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哎呦，我的大孙子，一下子就弄来这么多好东西，这可是大补的东西。”
贾张氏心里想着：
“失了那么多血，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
秦淮如心里十分无语。
把自己的儿子教育成这样，偷鸡摸狗还被夸，这是什么操作？
实在忍不住了，就坐在床上，冷着脸色，开始教育棒梗：
“棒梗，你过来，我是怎么教你的，别乱拿别人的东西，你呢？”
这话一出，棒梗委屈极了。
他还是个孩子，都是贾张氏让他这么干的。
在秦淮如凶狠的目光之下，棒梗躲在了贾张氏身后，死死的攥着衣服的一脚。
下一秒。
里面的贾东旭立刻就制止了秦淮如，嘴里的脏话一句接着一句。
“秦淮如，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骂我儿子，你个贱人。”
“不要脸的东西，都敢骂人了，你要是再支棱，小心我把你踢出家门。”
贾张氏也跳脚，指着秦淮如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贱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以为你能生下来个儿子，结果又生了个赔钱货，你还有什么用？”
贾张氏的嘴脸尖酸刻薄，骂人的话也一句比一句难听。
母子二人，一轮接着一轮，将秦淮如骂的一文不值。
丈夫成了终生残疾，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个恶毒的婆婆，秦淮如心里那个苦啊，又不能说出来。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豆大的泪珠，扑落扑落的掉落在被子上。
坐在床上，小声的抽泣着，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小当也跟着哭。
贾张氏见状，心里更加生气了。
一股子风过去，贾张氏肥胖的身子，瞬间就移动过去，一个巴掌就打上去了。
五个指头印子，落在脸上，红彤彤的，十分显眼。
秦淮如被打的头晕眼花，身子更加虚弱了，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妈……”接着。
秦淮如就大哭起来。
棒梗也被吓坏了，身子一抖一抖的。
贾张氏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满脸的横肉颤动着，现在客厅中间，嚣张跋扈。
嘴里唾沫横飞，骂骂咧咧：
“赔钱货，这么点就受不住了，小当，你要是再哭，我就撕烂你的嘴。”
小当害怕极了，身子戛然而止，满脸恐惧的看着贾张氏。
“别守着你那个废物妈了，下地跟我去做饭。”
“快点……”
小当身子一个激灵，立刻就下床了。
毕竟是自己的妈，棒梗一寸一寸的挪过身子，趴在床上，掏出一个红枣来，递给秦淮如。
秦淮如心里憋着一口气。
气自己的命不好，找了这么一家子人，也气棒梗听着贾张氏的教唆偷鸡摸狗。
她一把就甩开棒梗的手。
语气不善：
“偷来的东西，我不吃。”
贾东旭已经成了一个废物了，满腔怒火本来就无处发泄，这无疑是撕开了一个口子，身子动弹不得，嘴上骂得要多变态就多变态。
“秦淮如，你是不是聋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听不见？棒梗是我儿子，我妈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已经半身不遂了，心情也越来越差了，以后的生活，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看不到底，怎么看秦淮如怎么都觉得不顺眼。
“我这刚成了废人，你就不听话了，是不是以后更不要脸？”
越说越气，心里的阴暗面也逐渐被扩大，他怒吼一声：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以后背着我勾引男人都有可能，妈，给我狠狠的揍这个没用的婆娘，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什么地位，免得生出来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
另一边。
李凡在张大爷家做纸扎，他的手艺精湛，做出来的东西，都经过了群众的检验，村子里的人跟李凡一来二去，也都熟了，都热络的过来围观。
张大爷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他坐在院子里，抽着一杆子旱烟，给李凡冲了一杯茶水。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李凡这门手艺的赞赏。
“老李啊，你这手艺真是十里八乡，我见过最好的了，这小人儿捏的，还有那仙鹤，真就像是天上的仙鹤下凡了。”
老人在农村里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除了淳朴，就是直爽了。
旁边站着的大爷大妈们也啧啧称赞。
“老李这手艺，绝对是真传，眼神那个传神，纸扎人都活起来了。”
“哦呦，你可别青天白日的吓人了。”
李凡嘿嘿一笑，手指依旧飞快的活动着，一张纸，马上就拧成了一朵花，粘在一个花圈上面，又是一个新花样。
“哎呦呦，你看这花圈，都能弄成这样，这纸一到老李手里，就不得了了，能变成一个人，一只仙鹤，现在都能变成花儿了。”
有一个大娘更加是挤到了前排，道：
“老李，就冲你这手艺，家里亲戚有需要的，我第一个就找你。”
李凡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嘞，大娘，就冲您这爽快劲儿，我也一准做的包你满意。”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都说以后有做纸扎的需要，就找李凡。
李凡一一都应答下来。
张大爷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这是别人托他做的，东西好了，自己也有面子。
这时候。
周围又有一人道：
“老李，像你这样的手艺，应该在城里混的很开吧，为什么经常跑到我们村子里来，这一趟大老远的还不说，主要是又赚不到什么钱。”
又有一大妈接话道：
“就是哦，上次去城里赶集，那些个纸扎人的手艺，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李凡依旧是憨笑几分，分外诚恳的说道：
“不赚钱就不赚钱了，我喜欢跟你们打交道，大家有啥说啥，不像城里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做事没人性，一天出去做活儿，我不得累个半死？”
“噗…”
张大爷坐在土台子上，吐出一口旱烟，笑道：
“哈哈哈，老李啊，看的明白。”
那人也接着话，顺势说道：
“这样一来，老李确实说的对，有一次我去城里卖了点山上采的蘑菇，乐呵呵地去赶集，买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鸭。”
“你们说怎么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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