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扯着嗓子呼喊:“大哥,这......这是什么兵器啊?射程竟然这么远?”
尹礼更是吓了一大跳,小脸煞白:“这怕是得有三、五百步的有效射程,否则不可能这么大的力道,这到底是何兵器?”
蓬!蓬!
话音刚落,跟着又是两箭,呼啸而出。
愣是将臧霸身后的兵卒,硬生生梨出两道沟壑。
仅仅两箭而已,竟夺走了五、六个士兵的性命,令十余人受伤!
“该死!”
臧霸嗞着钢牙,大手一挥:“徐徐撤退!徐徐撤退!”
孙观、尹礼等人齐齐跟着招呼:“徐徐撤退—!”
别人不清楚这种兵器,但又岂能瞒得过李儒:“臧将军,此乃弘农王发明的新式兵器,唤作弩炮,听说有效射程在三百步。”
“三百步?”
臧霸惊得眼珠子差点没瞪爆。
“没错。”
李儒肯定地点点头:“虽然有三百步的有效射程,但即丘城里一定没有多少弩炮,咱们只要在三百步开外,他们就没那么容易射中咱们。”
“我军足足有五、六万兵马,让士兵强攻即丘城,他们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听我的,胜利唾手可得,你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就再没有回去的可能!”
“该死!”
臧霸又岂能不知道这一点。
造反的路一旦踏上,在南阳汉庭这里,就等于上了黑名单,如果不能获胜,等待臧霸等泰山贼的,便只有一条死路!
臧霸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引兵退出足足三百五十余步,方才调转马车,直面前方城池,咬牙切齿,厉声喝道:
“孙观、尹礼、吴敦何在?”
“末将在。”
“你们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前往西门、南门、东门,进行佯攻,牵制敌军兵力,等待曹豹率领丹阳兵赶来支援。”
“喏。”
“昌豨何在?”
“末将在!”
臧霸眸子里闪过一丝狞色,冷声喝道:“北门方向,由你负责强攻,带着你的兵马,给我立刻冲上去,违令者,格杀勿论!”
“我......”
昌豨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
他自然清楚。
臧霸让他负责主攻,不是在给战功,而是公报私仇,想让自己当炮灰。
可是,他正要开口怒斥时,一旁的李儒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打断:“昌将军,你不带兵冲上来,还愣怔干什么?”
臧霸更是眸光凛冽,按着腰间宝剑,冷声言道:“怎么?莫非你想违抗本将军军令?”
昌豨咬着牙,强压着怒火,拱手抱拳道:“喏!”
旋即。
他翻身下马,改成步卒,举起宝剑,厉声喝道:“弟兄们,随我冲,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克即丘城。”
众将士齐声山呼:“杀—!”
不得不承认。
昌豨的确有两把刷子。
他至少还知道,战马的目标比较大,若是带兵冲锋,肯定会成为弩炮的活靶子,还不如变成步卒,这样穿上甲胄,安全性还能高些。
望着乌泱泱向前的兵马,李儒轻声言道:“臧将军,你如此这般,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你答应过我,在拿下徐州之前,要精诚团结的。”
“我如此安排,有何问题吗?”
臧霸倒也是理由充分,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除我之外,这四支兵马中,当属昌豨的兵力最多,不由他打主攻,谁来打主攻?”
呼—
李儒无奈叹口气。
臧霸的理由非常充分,他没办法反驳:“可昌豨带着情绪作战,只怕难以竭尽全力。”
然而,臧霸更是毫不犹豫,腾腾的杀气骤然迸射:“军中自有军法,其若虚与委蛇,不尽全力作战,那便军法从事,何其简单!”
呃......
李儒懒得再言。
他知道,臧霸睚眦必报,多说无益。
至于昌豨其人,只能自求多福,自己难以相救。
蓬!蓬!蓬!
接连的弩炮声响起,昌豨军阵中,一道道沟壑呈现,每一箭下去,皆有数人丧命,尤其是那些高举兵器叫嚷者,更是死伤甚众。
正在指挥作战的昌豨,虽然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影,但随着距离拉近,他身上的锁子甲实在是太显眼了,顿时成为了弩炮的集中性目标。
蓬!
一箭呼啸而来。
昌豨吓得脸都绿了,魂儿都快飞了,脚步不停,撒丫子侧向狂奔,但其身旁的士兵来不及闪躲,一条直线上,五、六人死于非命。
“冲上去!”
“都给我冲上去!”
“只要灭掉他们,就不会有这种东西。”
昌豨扯着嗓子呼喊,可蓬的一声,迎面又飞来一支箭矢,他眼瞪如铃,猛地向前飞扑,接连打滚三圈,方才避过箭矢。
“可恶!”
昌豨暗自嚼碎一声,在心里已然把臧霸的十八代祖宗,挨个招呼了十七、八遍,心底那团怒火汹汹燃烧,彷佛恨不得能将天灵盖都掀开了。
他虽然不停的在狂奔,但移动型弩炮最大的优点,便是可以随意移动,随意调整方向,这是与传统的床弩不同的地方。
不论他如何躲避,从西逃到东,又从东逃到西,追着他打的弩箭,根本不停,一个挨着一个,甚至连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而即丘城头的这些弩炮手,也在不断的追击中,渐渐掌握了弩炮的瞄准方式,不仅仅是三点一线,更需要预判对手的走位,打他的前进量。
这才是一个成熟的弩炮手,应该掌握的弩炮瞄准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提高自己的命中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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