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与她对视，半晌没有回答。
沈珺瑶微微歪了下脑袋，安静等待。
“本王确实不喜。”东方白扫了眼往绒被里面缩的小东西，眼底有阴霾浮现，“往日都是见到一个捏死一个。”
沈珺瑶，“……直接下手捏？”
东方白想了想，“有时也会用脚踩。”
沈珺瑶稍稍想了下，身体打了个颤，有些恶心。
“好了好了，殿下你别再说了。”
她起身推着东方白往外走，“明日一早就把它还给文姜去，殿下你就别看它了，眼不见为净。还有啊，老鼠身上有细……不干净，下次遇到还是不要自己亲自上手了。”
东方白淡淡嗯了声，眼睛闭了下，生生压下了那股突如其来的汹涌杀意。
阴险卑微的老鼠们，只会仗势欺人。
也因此，老鼠永远都是老鼠。
而当初弱小的幼崽，已然成长，他会一个一个清算当初欺辱过他的老鼠。
还有他们背后的靠山。
一个都别想逃掉。
沈珺瑶察觉到他周身气势的改变，担忧望着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殿下，要来对弈一局吗？”
东方白的视线移落在她身上，紧紧盯着，然后将她揽抱在怀中。
“不用，这样就可以。”
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两个人融为一个人，也像是用她来驱散什么。
沈珺瑶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他也从来不会让她看到。
脚几乎碰不到地面，腰被上提着，男人的侧脸贴着她的脸侧，他的下巴落在她的肩窝。
甚至她抬手就能碰到他的头顶。
她以往这样做过，男人很是纵容她。
他不吝于让她看到他失控的一面，却又不让她真实的直面。
沈珺瑶偏眸看过去，如往常一样，看不到他的神情。
好吧，不看就不看了。
她手指勾起东方白的一缕乌发，圈圈绕绕玩起来。
沈珺瑶有时候也会讶异于自己与东方白的契合，无论是身形还是性格。
担心东方白真的对小飞鼠动手，第二日一早，沈珺瑶收拾完，准备把小飞鼠送还给文姜。
然而去到小飞鼠休息的地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殿下，您在寻东西吗？”水玉抱着一条堇色大氅进来，见她翻来看去，不由询问出声。
“水玉！”沈珺瑶仿佛看到了救星，“你有看到小飞鼠吗，就是昨日吓到你的那只。”
水玉，“丁徐已将它送还给文姜姑娘了。”
沈珺瑶动作停滞，“嗯？”
“昨日便送回去了。”水玉边靠近边说道，“就在您和王爷去到三楼的时候，丁徐就把那个飞鼠带走了。”
至于丁徐是奉了谁的命令，显而易见的。
沈珺瑶看了看自己翻找地不成样子的软塌，他竟然不告诉她！
“王爷呢？”
水玉以为她是想人了，眸中现出揶揄之色，“殿下在湖边练剑，嗖嗖嗖地，特别厉害。殿下现在下去，许是还能看到呢。”
沈珺瑶当即往下走，水玉赶紧跟上去，“殿下，披上大氅……”
她快步跟了两步，然后便见沈珺瑶自己停了下来。
原地思索几刻，蹬蹬蹬往回跑。
水玉不明所以，跟着她又回到了二楼，并到了窗边。
然后她就看到，自家殿下捏起棋瓮中的棋子，一颗颗扔向地面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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