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繁星点缀，皎洁的月亮高挂空中，洒落清辉，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银光。
李祈知仰头，任凭夜风吹拂着他的额发，眼睛望着天空，静默了片刻后，轻舒一口气。
“祈知。”
程岁然上前扶住他，担忧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李祈知垂眸看向她，弯了弯唇，温声道：“今天被吓到了？”
“没有。”程岁然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就是担心你。”
大部分的时候，李祈知是很理性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冲动都是因为她……
李祈知笑了笑，伸手揉乱她的长发：“怕我出不来？”
程岁然抬眸望他一眼，眼眸微闪，随后又低垂下眼眸，轻咬了咬下唇。
“怎么了？”李祈知注视着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程岁然低声道：“只是，因为我你又受伤了。”
“傻瓜。”
李祈知失笑：“然然，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是因为我自己冲动了，你不用自责。”
她抿了抿唇，轻轻“嗯”了声。
但她脸上的表情，有效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绪。
她还是很内疚。
李祈知看着她，忽而轻轻把她拥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熟悉的幽兰香味，令他忍不住沉溺在这安稳之中。
“祈知……”程岁然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轻软：“我们在一起吧。”
闻言，李祈知身形微僵。
良久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低眸与她平视：“是因为今天赵盛的话吗？”
“不是。”程岁然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和你在一起了，不想再等了，只想和你一起迈入下一个阶段。”
风吹过她长长的发丝，轻抚在他的脸庞，带着阵阵酥麻感觉。
她说的坦率，目光纯粹而干净。
李祈知怔怔地看着她，脑海中一阵嗡鸣。
“祈知，我们在一起吧。”程岁然轻声道：“好不好？”
她说完后，便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可她等来的并不是他的回应，而是一记吻。他吻住了她的唇。
四周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只余下彼此剧烈跳动的心脏声。
她的脸颊泛红，耳朵尖更是烫得惊人。
李祈知抱住她，吻了许久，直至两人皆呼吸不畅，他方才离开了她的唇。他看着她，眼底带着笑意。
“这样，算不算在一起了？”
听到这句话，程岁然先是愣了愣，旋即猛地抬头看着他，漂亮的杏眸睁大，唇瓣微张，呆呆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起来。
她双手捧住李祈知的脸，眉眼弯弯道：“算！在一起就不能反悔了，知道吗？”
看着她明艳的模样，李祈知轻轻笑了起来，眼中流淌过暖融融的光芒。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晚风拂过，繁星闪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彼时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珍惜。
“滴——”
不远处一道喇叭声音突兀响起，程岁然与李祈知共同转头看去。
“你们两个走不走啊？”
驾驶位车窗降下，程肆延探出半个身子催促道：“不走我走了，夏夏还在家里呢。”
典型的女儿奴一个。
程岁然转眸看向李祈知，小声问道：“要和我哥一起走吗？”
李祈知摇头，指腹摩擦着她娇嫩的手心，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好。”程岁然乖巧点头，挽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朝程肆延扬唇一笑，摆摆手：“哥，你先走吧，我和祈知一起走。”
“啧，没眼看。”
程肆延嗤笑了一声，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驶离。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李祈知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边走边问：“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好呀，去前面的那条夜市街吧，有家混沌可好吃了。”程岁然点点头，顺势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李祈知低低一笑，带着她往前走。
一路上风很甜，满是恋爱的甜蜜气息。
两人穿越马路，朝夜市走去。
路灯昏黄，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李祈知牵着程岁然，走在人群之中，仿佛周围的喧嚣嘈杂，都成了背景墙。
“老板，来两碗混沌。”程岁然站在混沌摊位前，笑吟吟地说了句。
“好嘞。”混沌摊位老板抽空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打趣问道：“这是程医生的男朋友？长得可真帅，你们两个郎才女貌，蛮般配的哈。”
医院离这条小吃街不算太远，程岁然有时下班晚了，就会来吃碗混沌，一来二去慢慢的就和混沌摊老板认识了。
“谢谢。”程岁然害羞一笑，看了眼四周，询问道：“怎么没见安安呢？”
“那孩子快要高考了，就不让她来帮忙了，怕耽误她的学习。”混沌摊老板轻轻一笑，一边捏着混沌，一边期待般地说道：“我和她爸爸就希望，她将来能向程医生一样，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提及女儿，混沌摊老板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
“嗯，安安那么聪明，一定会的。”程岁然抿唇一笑：“安安不是有我微信吗，让她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
她的语气坚定而诚挚，像极了一位疼爱妹妹的姐姐。
“那就麻烦程医生了，这两碗混沌我就不收钱了，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那能行呀，我扫给您。”程岁然想要扫钱，却被混沌摊老板死死拦住：“安安有时候都这么麻烦你了，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呢。”
争抢了一番，终究还是程岁然败下阵来，只能无奈收起手机：“那就谢谢啦。”
“谢什么，我该谢你才是。”混沌摊连忙招呼他们坐下后，才重新将精力放在包混沌上。
两人坐在混沌摊的小桌前，安静地等待着混沌煮熟。
李祈知眼眸含笑，看着身旁的女孩，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她曾经懵懂的少女模样，那时的她似乎总是怯生生的，一副胆小又害羞的模样。
可每次她做错事情时，又会露出一种委屈的神情，像是小猫咪一样，伸出爪子挠你一下。
那时候，他就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想什么呢？”程岁然凑近了些，歪头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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